“难道老三你说的是两个人一起滚?”另一个水匪也笑得猥琐。
在场其他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被丈夫背上船的重病女子,想不通她为何在此时挺身而出。
“姐姐!快跑!”人群一角的桃桃含泪惊呼道,小手摆动,似乎想上前把顾玄薇拉下来,却被她身后的母亲紧紧的抱住。
顾玄薇终于抬起了头,丝缎般的长发滑落开来,露出那张令人屏息的绝美面容,侧头对桃桃露出一个轻柔的微笑。
……
当谢天阑飞速赶到船舱内时,只看到顾玄薇站在偏厅中央,周围是犹带泪痕又静默无声的女眷孩童。
在顾玄薇脚下,躺着五具男人的尸体,他们身上是被木棍穿透的血窟窿,血液还冒着热气。
那些尸体和周围人的反应都被谢天阑忽略了,此时他眼中只看得见顾玄薇。
场中的顾玄薇本就面向出口,此时她也正看着他,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对他露出微笑。
然后一抹鲜血就缓缓的从她嘴角溢了出来,她的身体亦缓缓往下落。
谢天阑的身影下一刻掠到了她身边,一把接住了她。
青年此时浑身散发着宛若实质的冰冷气息,他没有管周围任何人的目光,直接将顾玄薇横抱而起,让她的头深深埋入自己怀中,举步走出了偏厅。
如果这个时候有熟悉谢天阑的人在场,一定会觉得此时的他非常陌生。
……
天明之时,客船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舵头吩咐了手下的船工安抚乘客,自己亲身将谢天阑两人请入了整艘客船最好的船舱。
谢天阑一直在床头守着顾玄薇,直到她在清晨醒来,才展开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离开船舱为她煎药。
顾玄薇目送他离去,在他的身影消失后,立刻捧住了粉红的双颊,在床上甜蜜的笑了一阵。
天阑好像也很在乎她呢!
至于昨日之事,自然是顾玄薇故意为之。
她这样思虑周全之人,若是自己不愿,怎么可能真的会因为遇到水匪这种突发事件而忘记带面纱。这么做,不过是她早有将自己‘重伤’的消息泄露出去意愿,如今恰逢此事,顺势而为罢了。
欣赏着湖水上飞过的一只信鸟,顾玄薇发出了微不可查的低喃:“来的会有谁呢?堕天门可能不会,天一阁必然是会来人的……”
“天阑刚刚突破先天,正是需要些磨刀石来巩固境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