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扫过仙界，确信这里依然平静，没有受到幽冥界毁灭的波及，紧跟着他又扫向魔界、妖界、神界、混乱界……最终松了口气，余下的十一界依然秩序井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受到影响，也没有渡天和那女人的影子。

这说明两人已战至别处，能够让超脱境全力施展拳脚的地方不多，不知道哪个造化位面要倒霉了。

时隔无数年，渡天再次现身，这让叶凡倍感压力山大，虽然没有与渡天正面冲突过，但那开天灵石可是被他拿走了，还有冥祖也是他解救出来的，渡天不可能不知道。

对手是超脱境，犹如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剑，总是让他难以应付，畏首畏脚。

想了想对策，叶凡以神念招来冥祖沙勿餍。

“叫我何事？”冥祖一直在妖界闭关潜修，他的修为在上次突破造化境之后，加以锤炼，如今稳固了许多。

“先离开这里！”叶凡知道超脱境一个神念扫过，修真界没有什么秘密能隐瞒的住，他和冥祖的接触，必须远离仙界。

隐约猜到叶凡的用意，冥祖没说什么，跟随叶凡跨越空间桥，来到了造化位面。

叶凡选择了尊武大世界，这里距离仙界非常遥远，不会那么巧，渡天和那女人就战到了这里。

在尊武大世界的一处隐秘荒山中，叶凡与冥祖进入世界之石，开始密谈。

“渡天现身了，幽冥界已经崩溃消失。”叶凡抛出的头一句话，就让冥祖惊得毛骨悚然，两眼发直。

“不……不会吧？这……这怎么可能……渡，渡天……”他不敢相信，渡天又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叶凡扬手打断他哆哆嗦嗦的话，“当务之急，你必须离开仙界所在的位面，从今天起，你就留在这里修行，暂时不要露面。”

“好好好！我听你的，这件事……这件事太意外了，太意外了……”冥祖连连搓着手，很难消化这个消息，他最怕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关于渡天，你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叶凡说道：“这次幽冥界崩溃前，有一位女子现身，看样子与渡天有仇，这个女子的坐骑是一匹通体漆黑的巨马，手握一柄钩镰枪，修的是黑暗大道。”

听到叶凡的描述，冥祖再次一惊，结结巴巴道：“是……是她！”

“她是谁？”

“幕……幕北大帝……”冥祖吞了口口水，眼神中透出浓烈的恐惧。

跟着，他才断断续续说出这女人的来历：“幕北大帝是传说中的……不死之身，黑暗大道、命运大道掌控者，无数个纪元之前她便是无敌的存在……那匹战马，也是不死之身，生啖万魂，无视一切空间法则，任何世界来去自如，名为钊业。”

命运大道？这倒是叶凡不曾留意的，幕北大帝果然厉害！

叶凡点点头，话锋一转：“有个问题我一直想知道，你诞生在哪个时代？”

冥祖暗暗一声叹息，神色显出几分追忆之色，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现在没有必要再瞒你了。我既非冥界生灵，也非出自仙道十二界中一界，不记得是多少岁月之前，我诞生于元界一座山谷中。我依稀记得，那座山谷遍地都是花海，生灵和谐相处……直到末日来临的那一天……”

冥祖不是幽冥界土生土长的妖类，这一点叶凡早有预知，幽冥界那么贫瘠的地方，不可能诞生出混元境的强者，只有外来者侵入，才有可能。

“元界崩溃的那一日，我甚至都没有化形，但幸运的是，我碰上了渡天，这或许也是我的不幸……”

说出了实情，冥祖终于如释重负，一口气把他和渡天之间的瓜葛全部合盘托出。

“可能是看重我的血脉，渡天掳走我的时候，他那鼎炉之中，已有数百种生灵，其中不乏妖类、魔族，还有人族婴孩……他将我们抓在那鼎炉中，是要我等自相残杀，借此培育出最强的杀戮者……”说到这里，冥祖眼中充满了戾气和刻骨的恨意，重提往事，对他来说，意味着又揭一次疮疤，那些充满血腥、黑暗的遭遇，是任何一个修真得道者都不愿主动提及的。

如今的冥祖已经脱胎换骨，褪去了杀戮本性，这才是从妖兽走向大道的正统之路，提起渡天，他除了畏惧，还有深深的仇恨。

“如同培育蛊虫一般……”叶凡微微点头，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冥祖的出身，虽然之前他可以通过神识搜取记忆，获得他想知道的一切，但他没有这么做。

冥祖深深抹了把脸，握紧了拳头，“我活下来了……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我在渡天身边效力了几千年……后来有一日，他说要我去一处地点，为他守护一件东西。我不知是诈，哪料到，一来到幽冥，便被他三分神魂，困死在荒冥中！”

“哦？那渡天究竟要你守护什么？难道是万界天梯？”叶凡一直还保留着这件残缺的界面至宝，没有修复，也没有使用过。

“不，绝不是……”冥祖摇摇头，脸上露出深深的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