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倾城的嘴角勾起。
结束通话,已经错过第三节数学课。
宋倾城没有当即回教室,从楼梯下去,坐在教学楼旁的花坛边,见四下无人,尝试着打国际漫游电话给郁庭川。
把手机放在耳边,她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
腕间,是一枚DW的女士手表。
这枚手表是情人节那天,郁庭川送给她的礼物。
彩色的尼龙表带,大大的石英表面,不像女士钢表那样轻熟,又因为价格适中,就算她戴着来上学,也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那晚,郁庭川下班回家。
吃过晚饭,他坐在餐桌边,忽然让她把左手伸出来。
宋倾城不明所以,动作上却很配合。
郁庭川拉开西装左侧,从内袋里拿出一枚女表,没有精致的包装盒,也没有价格标签,就一单纯的裸表,然后,他把手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送给我的么?”宋倾城问。
郁庭川的上半身靠着椅背,嘴边噙起笑:“不然呢,这个家里除了你还有谁适合戴这款手表。”
宋倾城看着手表,心里丝丝甜蜜,嘴上却说:“我不是很习惯戴手表。”
“戴的时间长了就会习惯。”
郁庭川说着,把她的左手裹在自己手掌里,男人的手心很温暖:“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宋倾城没想到堂堂恒远老总会主动讨要礼物。
其实,她也没料到郁庭川还会过情人节。
宋倾城忍不住翘起唇角,抽回自己的手,边退开椅子起身边说:“等着,马上给你拿来。”
郁庭川抬头瞅着她,淡笑如初。
没多久,宋倾城就从捧着盆植物从二楼下来。
待看清她手里的东西,郁庭川的表情兴味:“这就是你要送的东西?”
“是呀。”宋倾城点点头:“虎尾兰,净化空气用的,而且很耐干旱,特别适合烟不离手的成功人士。”
说着,坐回位置上,把小盆栽往他面前一推,用右手托着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眸注视着郁庭川:“我在店里一眼就相中,觉得只有你才配得上它。”
“上回是龟背竹,这次是虎尾兰。”
郁庭川含着笑开腔:“下一回又打算送什么。”
宋倾城说:“看你的表现。”
……
这会儿十点多,日本那边差不多吃午饭。
电话响几声,接通后,听筒里就传来郁庭川的声音。
宋倾城开口问他吃过饭没有。
“过会儿要去见日本人,约好了一块吃饭。”
“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现在在酒店。”
郁庭川想到什么,问她:“没有上课?”
“上的啊。”宋倾城随手摘了片树叶把玩在手里:“我刚才有事,去了趟班主任的办公室,再出来,上课铃已经响过,干脆到外面溜一圈。”
“课程再重要,也得注意劳逸结合。”
郁庭川在电话那头说:“要是觉得太累,请天假回家休息。”
宋倾城莞尔:“郁老板,家长不是这个当法,你这样,容易让我懈怠学习的热情。”
“原来还知道我是你的家长。”
那边传来细微动静,像是剃须刀的声音。
宋倾城问:“昨晚熬夜啦?”
“藤本介绍来的人喜好喝酒,陪着多喝了几杯。”
郁庭川解释完,又嘱咐:“现在天气还冷,照顾好自己,不要在外面吹太久的风。”
宋倾城嗯了一声,没有再闲聊,怕耽搁他出门应酬,挂电话前,把墓地拆迁的事在郁庭川这里过了过明路。
郁庭川听完,说道:“我让小樊回一趟余饶。”
宋倾城把沈彻要去余饶的事告诉他:“我问过二堂婶,也给国土资源局打了电话,葬在墓园的逝者其他家属都很满意赔偿条件,那应该没有问题,不用小樊再跑一趟,不算什么大事,沈彻就可以处理好的。”
他出差本来就忙,宋倾城觉得,拆迁的事自己就能解决,不该再让他为自己耗费心神。
“如果有问题,我再打电话给你。”
宋倾城又道。
郁庭川听她这么说,也尊重她的意思,只交待:“小樊在南城,有事可以找他。”
“好。”宋倾城有小樊的联系方式。
回教学楼前,宋倾城又往云溪路的家里打了个电话。
巩阿姨这个点在打扫卫生。
宋倾城告诉巩阿姨,墓园拆迁协议书在主卧的床头柜上,沈彻很快就会开车过去,她让巩阿姨暂时待在家里,免得和沈彻错过。
上午十一点半,沈彻拿到那份拆迁协议书。
然后,他直接出发去高铁站。
沈彻买的高铁票,是下午1点15分的。
通过候车大厅的安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