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了。
刚巧,陆韵萱来上班,认出这叠照片里的女人。
说是宋倾城在余饶的一个朋友。
葛文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姓宋的小狐狸精现在是翻了身,肯定是记恨自己以前待她不好,所以找了个年轻女人去勾引陆锡山,自己在一旁看热闹,继而想起那次在皇庭的碰面,小狐狸精那副态度,摆明是在暗暗幸灾乐祸!
这样想着,葛文娟恨得不行,扬手就扇过去!
宋倾城正在看那些照片,一时没防着,左脸颊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当初就该让你自生自灭,死在牢里也好过你这样作恶!”葛文娟的牙关紧咬:“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根本养不熟,救你再多次,该咬人的时候张嘴都不含糊!”
说着,又是抬手甩过来耳光。
宋倾城握住葛文娟的手腕,刚才是没留神,现在不可能再受一次。
“放手!”葛文娟有些恼羞成怒。
宋倾城不但没松开,手指反而攥得更紧:“之前那巴掌算是我尊老爱幼,婶婶要是再动手,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葛文娟冷笑:“怎么,那巴掌你还想扇回来?”
“别忘了,你把余饶原书记的儿子砸成昏迷致半身不遂,在牢里被欺负的半死不活,如果没有韵萱的舅舅帮忙疏通关系,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来?”葛文娟深吸口气,狠话说尽:“当年那一刀怎么没把你捅死,你要是死了,现在也不会祸害别人!”
想起自己腰际的那道伤疤,宋倾城莞尔:“我没忘记婶婶那次是怎么帮我的,同样的,我也不会忘记堂姐做的好事。”
“……”葛文娟以为她是指陆韵萱抢走沈挚的事。
“还有。”宋倾城说:“叔叔是否婚内不忠,不是我个小辈能左右的,婶婶如果跟叔叔感情和睦,别人就是想插针也找不到缝。”见葛文娟怒气不消,又道:“婶婶想在这里闹,那就闹吧,您打我的这巴掌,肯定能验出伤来,我不介意去趟派出所,在民警做笔录的时候,我会把您怀疑叔叔出轨的事告诉他,外加这些照片,省得他不知道您为什么突然伤人。”
那几张照片根本瞧不出半点暧昧,去了派出所也不占理。
葛文娟快五十岁的人,葛家在南城也算有头有脸,一旦她去派出所,这事转眼就能在圈子里传开。
见宋倾城伶牙俐齿,葛文娟不怒反笑:“在我这里嚣张有什么用,有些事就是因果轮回,靠着不正当手段攀上郁庭川,孩子掉了,现在又不能再生,一样的不知廉耻,你的运气却比你那个妈差得多。”
“我能不能生就不劳婶婶费心了。”宋倾城没有羞恼,只是挽起嘴角:“婶婶还是多关心关心堂姐,堂姐结婚这么多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连掉个孩子都没见着。”
葛文娟甩开宋倾城松懈的手:“跟着郁庭川,还不是帮他带和前妻的孩子,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说完,葛文娟扬长而去。
宋倾城站在原地,又看了看那些照片,目光停留在薛敏的脸上,慢慢移向笑容和善的陆锡山,确确实实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
回到别墅,宋倾城发现左脸有些肿。
本来打算上午去趟沈彻那里,现在这样却没办法出门。
宋倾城去厨房拿冰袋敷脸,又给沈彻发信息,借口有事不过去了,沈彻回复说没事,欲言又止的告诉宋倾城,他早上去超市买吃的,碰见沈挚和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在一起:“我看他们的样子,挺亲密的,不像是单纯的朋友。”
沈挚和陆韵萱夫妻最近在闹冷战,沈彻知道这点,但没想到沈挚真的在外面找了女人:“被我看到,他都没有叮嘱我什么,开始往我身后看了看,可能以为你也在吧。”
宋倾城并不关心沈挚的事,特别是现在自己过得好,更不愿意纠结于那些过往,听沈彻说完,她就转移了话题:“你妈最近催你去相亲没?”
“暂时还没有。”沈彻叹一口气:“年后就说不准了。”
宋倾城道:“相亲挺好的,指不定就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女。”
沈彻假笑两声:“……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宋倾城缓声道:“有些东西你不去做尝试怎么清楚不行,你现在这样,用个成语形容,就是固步自封。”
沈彻不想谈论终身大事,三言两语就借口有事挂电话。
收了线,宋倾城也放下手里的冰袋。
她站在盥洗台前,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左脸看不出指印,只是有微肿的迹象。
至于为什么没还手打回去?对宋倾城来说,即便不喜葛文娟,也做不到像对待慕苒语那样,在陆家那些年,解不开的不仅仅是心结,还有理不清的往事纠葛。
下午1点,宋倾城收拾好出门。
赵师傅是从公司过来的,先到老宅接了孩子。
宋倾城拉开栅栏门,看到停在路边的轿车,待她走近,后排车门被推开,一只小手正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