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没有顾忌。”
半晌,宋倾城低声问:“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上午在电话里,没有听出异样。
“我好说歹说才让他这几天住在家里。”付敏叹气:“他的胃一直不太好,这个毛病落下已经好多年,我也是听许助理说的,那天从酒店出来,还没上车就呕了口血,等送来医院,我下去的时候,医生正给他打止痛针,要是不打,整晚都睡不好。”
他有胃病,宋倾城从老赵口中听过一次。
她只当是普通的胃不舒服……
况且在她面前,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胃疼的迹象。
付敏又道:“第二天明蓉去医院看他,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还把明蓉错认成你,后来我想着打电话叫你回来,他却说不要告诉你。”
宋倾城一颗心莫名沉重,又听到付敏的声音:“我瞧着老二是真疼你,你现在要想的,就是尽快回来,总不能一直在那里,婚礼再推迟,该办的还是要办,你只要知道,他没有改变初衷,旁人怎么说都无关紧要。”
听着付敏的柔声细语,宋倾城终于松口,轻声道:“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在他身边,什么也给不了他。”
电话那头安静,过了会儿,传来叹息。
付敏道:“你既然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给他,老二难道会不知道?”
宋倾城没有说话。
“老二走到今天这一步,身边并不缺什么。不瞒你说,前些年刚坐上恒远总裁这个位置,他也荒唐过,买上千万的跑车,跟人赌球,通常都是几十万一杆,还跑去拉斯维加斯一夜输了两千多万,后来才渐渐的回到正轨上,人也越来越稳重。”
宋倾城看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致,听完付敏的话,埋在深处的心结也被刨出来,面对性格自尊自强的付敏,她忍不住卸下面具:“我的身体状况,您应该也知道……”
“我后来从江迟那里听说了。”付敏的语气温和:“我大概能理解你的痛处,我在生郁菁的时候大出血,头胎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当年郁菁的爷爷奶奶对我挺有意见的,他们一直想要长子嫡孙,偏偏在我这里要断香火。”
说到这里,付敏的声线温柔许多:“幸好郁菁她爸爸很坚持,不管父母怎么给我脸色,他都站在我这边,对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也很疼郁菁,不会因为是女儿而轻视她。”顿了顿,付敏又道:“我看庭川的意思,对生育并不是很介怀,虽然我们这种人家注重子嗣,但具体情况还是因人而异的。”
宋倾城听着付敏的循循善导,心中的立场仿佛出现动摇,但随即,又被她及时稳稳的按住。
付敏见她不吭声,哪怕相处不久,对倾城的性格也有所了解。
“你过了年也就二十三岁,想问题终归是不够周全,不如多听听庭川的,他底下管着十来万员工,办事的眼光能力摆在那里,有事也不要闷在心里,告诉他,他肯定能帮你拿主意。”
直到晚上睡觉,宋倾城还想着付敏说的这些话。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付敏讲的郁庭川胃出血住院的事。
宋倾城转头,想喊醒郁菁问她知不知道这件事,但真碰到郁菁的肩头,她又收回手,重新躺回去,只是一整夜都辗转难眠,半睡半醒到天明。
郁菁的体温降下去后,没有反反复复,只是感冒症状依旧有些严重。
第二天,郁菁窝在酒店里哪儿都不想去。
宋倾城上午拖她去挂了水,看她回到酒店立刻变得生龙活虎,稍稍放了心,在薛敏电话的催促下,和郁菁吃过午饭就去商铺,打算下了班再过来陪她。
傍晚,四点多,宋倾城先收到郁菁的短信。
是一家酒店名字以及房号。
郁菁在她走之后,退了房搬去五星级酒店居住。
宋倾城倒没觉得不舒服,下班后,在市场门口打车去了酒店。
等她上楼,发现房门虚掩着。
宋倾城拿出手机对了对短信里的房号,确定没有错,这才推开房门进去。
房间里,亮着灯。
衣帽架旁边,立着一个黑色拉杆箱。
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上,扔着一件黑色大衣,书桌上摆着男士腕表,还有个电脑包搁在椅子里。
宋倾城的脚步停住,愣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过去十几秒,她像是骤然回神,意识到可能走错了,打算离开。
刚一转身,恰巧对上从卫浴间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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