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顿时火上头,一种难以言语的情绪爆发了,“谁欺负你了,不借你金首饰就要上门哭丧么?是看我好欺负么,啊?”
此时的巧兰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和现在的情形重叠的一种悲愤交加的愤懑中,过去也是这样他爸爸跟小三走了,母亲为了留住父亲,一直哭着拽着追到门口求他为了孩子再想想,父亲头都不回一觉踢开母亲,带走了所有金银,唯一留下的是老房子,因为带不走也卖不掉,那是外公留给母亲的,母亲的名字将来留给她的,所以父亲无权买卖。
门口的一场闹剧引来了左邻右舍,对他家指指点点,有人甚至说都怪她娘生了个女娃,这女孩命不好带累了爹娘云云。
那一年她八岁承受了同龄人没有承受过的伤害,还有羞辱怨恨等等东西,一直伴随着她长大都有人不肯和她来往,觉得她和他家都挺晦气呢。
“我欺负你什么了?你说清楚,今儿你不说清楚你就别走,想给我扣屎盆子,做梦!”巧兰眼睛充血血红一片,情绪也有点崩溃了。
有些伤疤不管多少年都决不能撕开,一旦揭开那是血粼粼的疼痛啊,剜心挖骨的疼啊!
“说,我欺负你什么了?就因为我不肯借给你金银首饰让你去显摆去虚荣,所以你就到我家门哭丧么?啊!欺负我好说话么?我花多少钱我乐意,我有本事我能挣来,关你什么事啊,用得着你到我家来指手画脚告诉我该怎么过日子?没大没小的东西,多管闲事!”巧兰一股脑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全都倒了出来。
“呜呜呜!我没有!呜呜呜!”马玉被吓蒙了,没想到平时一向柔弱不争的巧兰,战斗力突然爆表了,这骂人的能耐也是杠杠的过硬啊。
“啊这孩子怎么这样啊,才多大的年纪就跑去管人家的闲事,被人家厌弃了还不知道呢?这马家是怎么回事啊?”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了,一大早在人家家门上哭丧,对这时代的人来说很晦气的事,不怨巧兰发脾气。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兰子你怎么了?”传虎听兄弟说他家门口围了一堆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赶紧过来问问,老爹也紧赶慢赶的跟在后头回来了。
“你让她滚,别让我说更难听的话,滚!从今以后别上我家来,我讨厌你!”巧兰被传虎拉着,依旧不依不饶的怒斥,脸都气红了。
“虎子哥?我没有,是嫂子她!”马玉靠近传虎哭着求情,故意把话往歪了里说。
啪!巧兰上去给了她一个嘴巴子,早就腻歪的不行了。
“谁允许你乱喊,这是我男人,他成亲了,你跟他非亲非故你觉得你这样喊合适么?你跟我家男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许你喊这么亲热,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再敢这样喊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这是给你的警告!”巧兰突然怒了,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捍卫着属于她的东西,不允许别人踏进自己的领地一步。
“你,凭什么打人,我比你更早认识虎子哥,你凭什么,啊!”
啪!又是一巴掌,“就凭我是刘家明媒正娶的,刘传虎的发妻!你喊啊,再喊啊,我打烂你的脸,你喊啊!”巧兰左右开弓,你喊一句我就打你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就是打到你怕,打到你看着我就躲着走。
我他妈的早就想给你两耳光了,可算让我找到好机会了,焉能饶了你!
讲究的女娃也就是喊一声刘大哥,比人家媳妇喊的都亲热,不打你打谁。
“哇!”马玉被打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嚎嚎大哭起来。
传虎也被巧兰疯狂的样子给吓住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把马玉的心思说了以后,巧兰会这么在意这么难过,不由得将她搂紧怀里,转过头吊着脸非常严肃的当着围观群众的面说道:“马玉,我早就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让你喊我刘大哥,别喊我虎子哥了。让人听了容易误会了。我喜欢兰子好几年了,一直等着她到了岁数求了我爹去提亲的,我一直喜欢的就是兰子没有别人。这事我爹和我叔他们都知道,我一直就盯着兰子呢,早早的就跟我爷爷奶奶他们递过话了。以后你不要乱喊了,也不要来我家了,我媳妇不喜欢你以后你别来了。除了我媳妇我谁都没看上谁都不喜欢,你别再来我家了。”
“虎,呜呜呜!”马玉刚要喊出口巧兰瞪着眼睛扬手又要打,吓得她把话又给噎回去了,哭的抽噎起来。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自爱呀,换了我也要发脾气了,当着人家媳妇的面喊人爷们喊的这么亲热,我也要打人了。”一个年轻的小妇人非常鄙视的扫了眼马玉,一脸瞧不起,还故意大声这么说,颇有点同仇敌忾的意思,最可恨的就是这样不自重的小贱人,偏要往爷们跟前撩三撩四的。
“谢谢大伙仗义执言了,我们没啥事清清白白的,马玉小我好多岁呢,孩子喊顺口了,我媳妇吃醋了,嘿嘿!散了吧,散了吧。”刘传虎到底是个正派人,不愿意做不地道的事,也没有趁机踩马玉一脚,还是说了清白这样的话,毁了人家清白,对自己也不好,这也不是啥好名声,再说自己没干啥凭啥要给她背锅啊,我躲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