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全威走出去的身影,帐篷中的三个副将都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一旁的张副将转头,看向卓夷葭:“现在要如何?”说着他也担忧的皱起眉头:“这都准备好的事,现在临时变卦,后果损失肯定不小。”
江都尉也看向卓夷葭。
计划不能改,这人就不能留。
卓夷葭收回看着帐篷门帘的目光,往帐篷中一扫,确定都是自己的人后,转头对长玉使了个眼色。
长玉意会,点头走出帐篷外。
“按照计划行事。”卓夷葭沉着脸说道,而后低头看向地图:“张将军跟江都尉,你们俩按照之前计划的行动。”
“是!”两人都点头应声。一答完,江都尉还是有些犹豫,看着卓夷葭:“那全将军……”
卓夷葭听着江都尉的话,站直了身子:“他不是被王爷叫去了么。”说着勾了勾唇。冷笑了一声。
张副将听得有些不明白,转头看了江都尉一眼,江都尉却是看着卓夷葭:“流光将军的意思是?”
“两位将军对王爷是什么态度?”卓夷葭转头看着两人,突然问道。
两人一顿,而后张副将立即开口:“我本是王爷府中的亲兵,得王爷提携,对王爷自然是肝胆相照!”
卓夷葭看着张副将,点点头,又偏头看向江都尉:“江将军呢?”
江都尉看着卓夷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流光将军何出此言?”
卓夷葭好整以暇的看着江都尉,面具下的面容是沉着和深思:“因为,我只信王爷的人。”卓夷葭说的很慢,一字一字却是清晰的很。
这话说的隐晦,却又奇怪。旁人饶是听不懂,江都尉却是看着卓夷葭若有所思的样子。
卓夷葭也看着他,等着他说话一般。
“王爷知晓吗?”江都尉看着卓夷葭问道。
张副将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打哑谜,有些摸不着头脑。
“世子知晓。”卓夷葭看着江都尉,轻轻的开口回道,“不过,我想王爷应该是晓得了。”
不然怎么会将全威叫过去?
江都尉看着卓夷葭,脸上隐晦。
帐篷外站着的长玉,握紧了手上的弓箭。眼睛盯着前方,有些涣散。
良久,帐篷中才想起江都尉的声音:“王爷对末将有知遇之恩,年轻时便跟他一同挥战沙场,我们是八拜之交。”
卓夷葭一挑眉,看着江都尉。跟五叔竟然是八拜之交。
江都尉眼尖的捕捉到了卓夷葭的神色,脸上是不可思议的惊诧之色:“怪不得我说王爷此次安排的副将,怎么一个个不是他的亲将就是拜了把子的兄弟。”
“哦,将军中还有王爷结交的兄弟?”卓夷葭脸上带着诧异之色。
江都尉点点头,看着卓夷葭的:“陈参谋也是。”顿了顿,看着卓夷葭,郑重的又道:“流光将军不用担心王爷给你安排的几个副将。”
卓夷葭看着江都尉,而后点点头:“谢谢将军。那,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要亲自去王爷那边一趟。”
江都尉看着卓夷葭,带着深意的笑了笑,点点头,没有言语。
卓夷葭看到江都尉的笑,也跟着勾了勾唇。
“长玉跟我来。”而后拿起桌上放着的兜鍪,大步往帐篷外走去。
江都尉收回目光,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的地图。而后收起地图,亦往外走去。
张副将还是带着茫然,后脚连忙跟上江都尉。
“江将军,你们在说什么?”张副将跟在江都尉旁边,一脸茫然又带着好奇的问道。
江都尉走在前面,闻言,偏头看了看张副将,而后脖子一伸,凑到他的耳边,极轻的道:“造反。”
张副将眼神一晃,脚下一个不稳,往前趔趄了一步,差点栽倒。
卓夷葭刚出帐篷,身后跟着的知画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
卓夷葭接过,边走边撕开看。看罢,递给知画,“将信送给北凉。”
而后带着长玉和知画,加快步子往怀荣王所住的地方走去。
怀荣王住的,也是帐篷。此时帐篷灯火通明。走近一看,帐篷外全是全威的亲兵。一个个操刀站在帐篷外,谨慎又小心的看着帐篷外的人。
卓夷葭站定,看着帐篷外站着的军士,摆了摆手。身后的长玉往后退开,很快消失在帐篷外。卓夷葭拉了拉身后背着的琴,而后往前走去。
刚走到帐篷外,便被全威的兵士拿着长戈挡住:“站住!作何的?”
他们严肃又冷漠的看着卓夷葭,开口斥问。
卓夷葭转头扫了他们一眼:“我是副将流光,有事前来找王爷。”
“全大人在里面议事,尔等不可进。”那些兵士,依旧冷着脸看着卓夷葭,不可置疑的说道。
卓夷葭一挑眉,看着说话的兵士:“哦,进王爷的帐篷还需全大人应允?”
拦着的兵士看着卓夷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