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将听得眉头倏的皱起:“三千人?”说着他又看看前方那黑压压的部队:“后面那个大军,少说也有十万人。”
“我们不一定要胜他们,只是拖延到天明而已。”卓夷葭说着,转头看了看:“就这般说定了。
“知画!”卓夷葭看着下面西齐前锋部队扫路君,叫了一声。
“在!”一直跟在卓夷葭身后默默不做声的知画应声。
按着将才商议的作战计划,行动!”
长玉跟张副将同时立身回道:“是!”
卓夷葭说着转身,而后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一群,她的兵卒:“你们,都跟着我!”
“是!”城上兵士全都应声。
一行人走下城楼。
张副将和长玉,按着计划的,各带一万五的兵士,往北城和南城走去。
卓夷葭坐在马上,看了看身后带着的三千人。回过身,直直的看着一下一下被撞击着,已经裂了缝的城门。
卓夷葭沉着脸,忽而大声高呼:“开城门!”
西城门的号角声吹响!
摇摇欲坠的城门打开,外面是还抱着撞门的大木头的重甲兵。全身都是冰箭难以穿透的铠甲。只有脸露在外头,看着突然打开的城门,片刻的怔愣。
“切记,只砍脑袋,杀头!”卓夷葭从马上站起身子,转头吩咐道,而后转身,将手中长戟一挥:“杀!!!”
“杀!!”
“杀!!”
“杀!!”
“……”
三千将士喊杀声连天,接着便是往外冲去的身影。
城外抱着撞门大木的铠甲兵手里都未曾带着兵剑,只有腰间别着的一把没有出鞘的剑。只听后面西齐将领一声大喝,众甲士丢了撞门木准备后撤。
可是这会儿为了挡箭而穿的铠甲,却是笨重许多。身后南商的大军已经杀上来,挥着长枪大刀,就往面门上招呼,一枪一穿头。反应快一些的直接抽出腰间兵器抵抗,着急的直接脱了铠甲就要往队里跑。
站在后面一些的部队,加起来不过三四千人。城门口放箭之时,全用盾牌挡着,一动不动。这会儿,听着将领一喝声,放下盾牌,持剑就杀了过来。
两边的军队厮杀在一起!
卓夷葭混杂在人群中,往外杀去。坐在重甲的马上,挥着长戟,一路杀去!嗓子都喊嘶哑了,却是没有停过半刻。
除了撞门的铠甲兵士,后面杀上来的千人兵士并未穿铠甲,只是一般的轻型步兵。不用招呼脑袋,一砍一刺都是命。一路杀到城外的广地,卓夷葭已经满脸是血,头发凌乱,身上染了红。脸上可怖的面具,像极了从地狱出来的修罗。
门外的三千人面对突然冲出来,又威猛极了的南商将士,往后步步退着。卓夷葭余光扫过,见着千米外的大军还在原地,看着她们这边的厮杀,一动未动。
卓夷葭带着大兵一步步逼退这面前的兵士,忽而从怀中掏出一物,往天上一丢。一阵火光冲天,炸开。
紧接着便闻一阵喊杀声。
原是红珊带着兵士,在东城逼退西齐军之后,按照卓夷葭的命令,早已绕过东城埋伏在了西城城外!
本来在人数上碾压的西齐军,乍一看旁侧冲出来的千人,不由就有些乱了阵脚。更是被逼的步步进退!
卓夷葭已经杀红了眼,带领的将士们见对方退却,士气更大!
红姗一身都染红了血,让人看不清是男是女。知画站在城墙上,手拉着弓,盯着卓夷葭的周围。侯令而动。
卓夷葭忘了自己厮杀了多久,感觉拿着大刀的手都有些麻木了,就那么砍着,刺着。
北地一场大战已经拉响,厮杀声不绝于耳,火光冲天,兵将们誓死杀敌,沙场尽是血。
南商的金平城内,依旧歌舞升平。新年的气氛甚是浓郁。
一日日过着,到了大年初六,宫中又是宴席。四品官员以上命妇携家眷参加。
宴会依旧是皇贵妃和兰贵妃娘娘主持。
大殿中,明献帝坐在正中央,两边一次坐满了朝中命官。桌案上酒水果实琳琅满目,殿中有舞娘翩翩起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林玉棋坐在她爹娘之后的桌案上,撑着头无聊的看着殿中长袖善舞的苗条女子,目光似有似无的往殿中交谈的大人,和交好的女儿们扫去。
今日陈美媛不在,她爹是委署前锋将领,按官阶,是没资格来参加这个宴会的。所以也就她一个人了。
正想着,旁边响起了声音。
“大姐,大姐?”
林玉棋转头,看到元珺夫,白眼一翻,话也没说就回过了头。
“大姐,你喜欢看着舞吗?”元珺夫看着林玉棋撑着头,转也不转的盯着殿中的舞娘。
林玉棋转头瞥了一眼元珺夫,没有说话。
元珺夫见林玉棋看着自个儿,又往前挪了挪,一脸谄媚的笑着:“我的意思是,我那儿的座位,看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