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北是南商北疆,辽北之外,便是西齐。
如今天下三分,南商、江晋、西齐三足鼎立,其中南商国力最盛,疆土最辽。西北两边多蛮夷,许多已经附属了这三国,小的,不过也是游牧的外族。
辽北城很大,若只看占地面积,是比京城都大的。不过房屋没有京城的密集,自然也没有京城的奢靡繁华。
北地民风淳朴开放,也不似京城那般排外。在京城人看来,除了本地人都是乡巴佬,总是有些瞧不起外地的。北地不同,常常流动的人口,来来回回的搬迁,让北地更能融合,在他们心头,是没有外乡人这个说法的。在北地,女子大多豪迈直爽,没有江南的婉约,身材也更高挑。她们出门随意,是没有带面纱的风俗的。
五十多里的的地,不过半日。流光一行人到了辽北的时候,正过午时。
一入城,她脸上带着的面具就有些招眼了。走在街上的人不禁驻足侧望。可流光她们却不是闲逛街的,而是入了城,晃悠了一会儿,找准了怀荣王府的方向,策马就奔去。一晃眼的刹那,除了那一闪而过的面具,许多人也没看出个什么,继而又继续往前干着自个儿的事了。
好一会儿,流光带着知画和红珊,才勒马停在怀荣王府外。
府外,披坚执锐的侍卫站在门口,一脸肃穆的站在门外。
“我们是来求见王爷的!”流光骑在马上,对着下面守门的侍卫大声说道。
闻言,门后转出来一个男子,长身而立。站在阶梯上看了看马上的三人,见到带着朱纹面具的流光,眼中惊悚之色一闪而过。
有些可怖啊…
而后又走到流光跟前:“你是何人?寻王爷作何?”
男子带着北地常见的铜色肌肤,五官却是北地少有的端正好看。
“我名流光,是前来投奔王爷的!”流光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人。
“流光?”那男子看着流光,他正是接到命令出来接人的,接的便是三名女子,“可是跟王爷通过信了的?”
流光点点头:“正是。”
如此听到,男子点头,牵过流光的马缰:“姑娘随我来吧。”
闻言,流光翻身下马,跟着那男子走了进去。
怀荣王府内先是一面四方的大影壁,绕过影壁,却没有了京城府邸那种弯弯绕绕的院子,而是一个许大的练武场。差不多是卓夷葭练武场五个那么大。大大的场地里,立了许多木桩,还有箭靶。里头还有许多打斗的将士。
男子走到前面,替流光牵着马,顺着练武场的边缘,往里头走去,边走边解释道:“这里是王府的练武场,用于军中六品以上武将习练。”
流光点点头,跟着男子看向场中:“所以这里头都是军中有官衔,且都是六品以上的武将?”
“是的。”男子应声,又转头看向流光:“对了,我叫长玉。”
“你就是长玉?”流光收回目光,直直的看着长玉。
长玉冲着流光点点头,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是了,以后我就是您的了。”
流光黑着脸抿了抿嘴,她怎么觉得,跟赵凤曜是一副德行……
“不过啊。”长玉也不管流光的脸色,转过看着她的目光,又回了头,继续看着打斗喧闹的练武场:“虽然跟了你,可我还是要上战场的。”
对于长玉来说,赵凤曜将他给了一个女子,莫非就是让他保护的,可是再保护,他作为北地将士,也是要上战场的。
“他没跟你说,我也是要上战场的吗?”流光跟在长玉身后,也偏着头看着练武场里英勇威武挥汗如雨的武将们。
听闻流光的话,长玉眉头一挑,转头看向流光,露出惊诧之色:“你要上战场?”说完还不待流光回答,自个儿又带着微微嘲讽的笑了笑:“你上战场作何?那可不是小姑娘之间的花拳绣腿。血雨腥风,一刀一条命的厮杀呢。”
流光回过头,看着长玉,未作多语。
突然!一支箭破空射来!
“小心!”武场怒吼和长玉回身一瞥,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他准备上前拉前面的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糟了糟了!主子托付他的人还没有带到王爷面前就要挂了!长玉大慌
流光余光一瞥,忽而跟知画一同侧身低头,离弦之箭擦着流光和知画的头而过,直射入武场墙壁。
毫发不伤,知画转头看了眼流光,见她没受伤,又一脸淡然的回了头。跟在身后左瞧又瞧的红珊惊吓之后,亦是一脸恢复了平静。
“怎的呢?”流光看着停在原地直直盯着自个儿的长玉,一脸冷漠。跟着她的面具一样的表情。
长玉张了张嘴,心中惊讶还未散去,准备说话,旁边便跑来了一名武将,膀大腰粗的,一脸的串耳胡茬让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凶恶。
“真是对不住啊,将才不小心拉箭失了手……”那武将脸上不知是不是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脸上却是看不出来的,一只手拿着没有箭的弓,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