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偏过头,边想边回道:“嗯,好像有些日子了。. ⒉3TT.就是在三月的时候见过。算起来,有半年了。”
“半年了。”华太君说着声音渐渐笑了起来,抬头看向树上的叶子,手里一颗颗数着珠子的度慢了下来,“我也有快有一年没见过她了,唉……”华太君说道最后低的不能再低的一叹。
“祖母说什么?”卓夷葭转过身子皱着眉看向华太君。
华太君摇摇头,看向卓夷葭道,“许久不见贵妃娘娘,我也怪想的,毕竟是我卓家的女儿。”说到卓家女儿的时候华太君顿了顿,又道:“你选个日子进宫去看看娘娘吧,姐妹间也要多走动。她一个人在后宫也不容易。”华太君说的很慢,她就是要卓夷葭听清楚她们这些长辈对于卓家的子女的爱护。
卓夷葭闻言笑了笑,捋了捋耳旁散着的丝,“我知道了祖母,我明天就递牌子。后天就进宫。回头我再给贵妃娘娘稍些我磨得花粉。”
华太君看着卓夷葭的浅笑,也跟着笑着点点头,“你大姐没白疼你。”
卓夷葭笑着俯下身子没说话,继续摘起了花瓣。
秋风拂过花丛,花枝摇曳生姿,宛如翩翩起舞的舞娘。卓夷葭摘了洗,洗了晾,晾了又摘。就这样一下的时间过了。等卓夷葭跟华太君用过晚膳,太阳已经落西了。
用过晚膳,回到西厢房内不久,日暮已至,知书从外院走进了房内。
走进屋内,卓夷葭正在看着手里的书卷。
“主子,郑大人已经出狱了,平安回到了家。”知书附身在卓夷葭耳边轻声说道。
卓夷葭闻言,放低了书卷,转头看着知书,问道:“卓家的人呢?”
“都撤走了。”知书回道。三娘她们派出去护送郑大人的人已经感觉到之前埋伏在他们家屋外的刺客撤退了。
卓夷葭闻言,点点头,复而拿起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又放下书,起身走到书案旁,“知画给我研磨。”卓夷葭边说着边从书案上的宣纸一角撕下来一块。
知画见此,走到一旁,轻轻的研了很小一方磨,蘸好羊毫笔递给了卓夷葭。卓夷葭接过,在撕下来的那张小纸条上写下一段话,折叠好,从头上取下梨花木做的兰花簪,轻轻一扭,簪上的兰花打开,卓夷葭将手里的纸条放了进去,盖上簪子,递给知书。
“去将这个送个罗言。”卓夷葭看着知书说道。罗言是卓府外院的管事。自从卓夷葭来到锦华院,便谨慎了许多,也不像从前那般让知书直接跟三娘她们接触,而是所有东西都交到罗言手里。家中丫鬟婆子有事都会去找管事,这样来便方便了许多。
“罗管事今日有事出门了。”一旁的知画闻言,看着卓夷葭说道。
卓夷葭听着皱了皱眉,走到床榻上拿起一张绣好的布,递给知书,“那你亲自出去跑一趟,去千金闺给晏掌柜。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去挑布绣花样子。”
知书接过兰花簪,将兰花簪放到了桌上。边听着卓夷葭的话,点了点头,边解散了头,一半头挽成一个髻,插上兰花簪,再挽上另一半散着的丝,将将遮好了簪子上的兰花,只露出一截簪尾的木头尖儿,跟一般下人带的木簪无二样。
弄好头,知书抚了抚头,接过卓夷葭递过来的绣布,抬头看向卓夷葭,“那奴婢就去了。”
卓夷葭点点头,知书转身出了门。
知书刚出门,走出了西厢房,便见着卓夷柔带着丫鬟琴儿进了来。
“你去哪儿呢?”卓夷柔转头看着往外走的知书,都这么晚了还往院子外跑。
知书停住脚步,转头对着卓夷柔行了礼,冷冰冰的回道:“回二小姐的话,奴婢去收外头晾着的花。”
卓夷柔闻言,转身看了看院外晒着的一滩花瓣,撇嘴道:“你家小姐到时有闲心的很。对了,你主子在屋里吧?”
知书点点头。
“去吧去吧,我找你主子有事。”卓夷柔冲知书往院外摆摆手。
知书低头富了富,回道:“是。”说罢转身往院外那摊晾着的花瓣急急走去。
卓夷葭坐在屋里,拿起先前的书看着,从卓夷柔进了院子便放下了书,跟身后的知画一起静静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卓夷葭转头,看着往屋内走的卓夷柔。
“四妹在看什么书呢。”卓夷柔状似随意的问着,走到卓夷葭旁边坐下。说着脖子还往卓夷葭那边凑了凑。
卓夷葭将手里的书掩上,递给身后的知画,目光冷淡的看着卓夷柔:“二姐前来,有事说事。”
卓夷柔不满的撇撇嘴,往屋内扫了一圈,然后看了看卓夷葭身后的知画,屋里除了她的丫鬟琴儿之外,只剩知画这一个丫鬟。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儿跟你家主子说。”卓夷柔对着卓夷葭身后的知画说道。
知画垂着头站在卓夷葭身后,动也不动,置若未闻。
卓夷柔见知画这般姿态,顿时火起来,“唉你!”说着声音有不自觉的小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