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信只有一句,相知何如促膝欢。
那时她只当是他叮嘱她新相知也要多了解,日后要和孙家大少爷促膝欢才能安稳福禄。
“娥皇。”沉默了半饷,身后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微颤。
卓夷葭缓缓回过头,眼角早已湿润。
“北凉哥哥。”卓夷葭哑着嗓子轻唤。
此时的北凉站在门口,一席长袍,傀俄若玉山。面上看着卓夷葭,眼里有丝丝悲切,有惊喜,有悔恨,有欣慰……唯独没有,惊讶。
北凉缓缓走到卓夷葭面前,低头看着卓夷葭幽深悲切的眼眸,坐到卓夷葭旁边,缓缓伸出手,碰到卓夷葭的肩是微微顿了一下,而后还是将她拦在怀中。
卓夷葭将头低埋在北凉的怀里。不做声响。
北凉轻抚着卓夷葭的微微颤动的背。
半饷,卓夷葭抬起头,却早已泪眼模糊。湿了他胸前一片衣襟。
卓夷葭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又发现自己想说的太多。真要说又说不出来了。于是呆呆的看着北凉愣了一会儿,只是勾起嘴角对着北凉笑了笑,又把头埋回北凉怀里。
窗外的夜已经深了,风也渐微。烛火不在摇摆,印在墙上的两个人影也不在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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