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卓夷葭直接视自己为无物,她好歹也是卓家六小姐,虽说是庶女,但是性子被她姨娘惯了,看着不爽的人就想挑事。卓夷韵站起来正准备发作。
“四妹妹,你刚刚哪儿去了?”卓夷裕从靠着前面的酒案跑了过来。打断了卓夷韵正准备挑衅的话。
卓夷裕刚刚就一直在找卓夷葭,才看她从外面进来就跑了过来。对这个他没见过的妹妹有些热情的说道。
卓夷葭放下手中的杯子,转头看了一眼卓夷裕,破天荒的缓声回道“庭院里逛了逛。”
一旁的红姗看了看卓夷裕。自家小姐还回了二少爷的话。她跟着小姐这些年,就没见过小姐除了自己和青铃还有云姨娘,就跟其他人搭过话。
“哦?去哪里逛了?”卓夷裕好奇的说道。他并不觉得卓夷葭和他说话有什么奇。
“我都没见过你出过那个小偏园,家里很多地方你大概都是不熟悉的。回头你若要是逛园子,你大可以来找你二哥我!”
说着卓夷裕张望了周围,然后靠近卓夷葭一些,压低声音道,“除了逛园子二哥还能悄悄带你去街上溜达!”停顿一下,又道“不过你不能和别人讲。”
虽说都是跪坐在案前,不过卓夷裕比卓夷葭高了一个头不止。
卓夷葭抬首,脸色缓了缓,然后努力勾了勾嘴角对着卓夷裕道,“好的,那我想要玩儿就去寻二哥罢。”
“你要是不想就不要笑了。”卓夷裕看着卓夷葭皮笑肉不笑的脸蛋,直接说道。
卓夷葭努力做起的笑僵在脸上。收回笑容白了一眼卓夷裕。
卓夷裕正要说什么,上方的大太太派人将卓夷裕叫了回去。
卓夷葭看了眼离开的卓夷裕,回头正好看见斜对面坐在酒案前的孙林逸。此时孙林逸左手撑着酒案,右手揉着胸口。明明跟卓夷葭坐在厅堂同一侧的卓夷柔不知何时走到了孙林逸的案前,跪坐在他旁边,一手拿着手绢,一手拿着一幅画卷,正侧身和孙林逸说着什么。
“哼,二姐姐也真真是厚脸皮,每次看到孙林逸就恨不得倒贴!”坐在卓夷葭一旁的卓夷韵也看到了对面的卓夷柔和孙林逸,又用她惯用的嘲讽语气讽刺道。
卓夷葭转头看了一眼卓夷韵。卓夷韵比她还要小的,大概也就五岁左右,也不知这么小哪里学到的尖酸刻薄语气。
“六小姐,这话都是哪位姨娘说的?”坐在卓夷葭身后的红姗问出了卓夷葭心里的疑惑。
卓夷韵听到红姗的话,转头打量了一眼红姗,扁扁嘴,“你管。”然后便回头不理红姗。还不忘白了一眼卓夷葭。
“……”
红姗也学着卓夷韵扁扁嘴,回过头不再自讨没趣。
卓夷葭一只手端起酒觞小酌了几口,抬头继续看着孙林逸和卓夷柔。正好看见孙林逸偏过头挡住卓夷柔递过去的画卷。
“二小姐也真是热情。”身后的红姗咂咂嘴小声的说道。
突然孙林逸似乎感觉到了卓夷葭看过去的眼神,视线直直的扫了过来。卓夷葭不露痕迹的偏头,看着厅堂里还在继续的歌舞。似乎刚刚只是视线不经意扫过去的。
孙林逸看着卓夷葭,难道是他感觉错了?然后看着卓夷葭,胸口似乎又疼了一分。已经放下去的手又放到胸口揉起来。
一旁的卓夷柔将孙林逸刚刚的样子尽收眼底,顺着孙林逸的眼神看了过去。看着卓夷葭的眉头皱了皱。
厅堂里十来个妙曼的女子穿着舞衣扭着腰肢,飘荡起来的纱衣隐隐约约露出不盈一握的水蛇腰。厅堂里的人都惬意的享受着眼前的舞宴。
“圣旨到!”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庭院里传来,划破厅堂里的竹瑟琴和。
坐在上方的华老太太听到,抬起手,在曹嬷嬷的搀扶下网庭院走去。此时来宣旨的公公站在庭院里等着。
“卓家华氏太夫人接旨。”
华老太太出了庭院,带着众人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华氏太夫人端庄淑睿,克令克柔,贤良恭顺,今朕念其功德,特封为一品太君。赐珍米千石,良帛百匹,黄金五百两,玉如意一对。钦此!”
“臣妇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后得改口叫您华太君了!”宣旨的喜公公把圣旨双手递给华老太太笑道。
“喜公公说笑了,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厅堂参加晚宴吧。”
一旁的曹嬷嬷扶着华太君接过公公的旨意,邀着宣旨的一众公公进了厅堂用宴。
卓夷葭站一群人后面,眼睛盯着走在前方的喜公公的背影,半敛的眸子幽深。
众人都跟着进了厅堂,卓夷葭站在刚刚起身的地方没有动。
晚间的风吹过卓夷葭的衣角扬了起来。夜有些微深,月光格外皎洁,洒在庭院里,楼台上,卓夷葭的身上。跟厅堂里的喧闹形成对比。
“小姐,我们不跟进去吗?”身后的红姗看着身前不动的卓夷葭问道。
卓夷葭没有说话。过了半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