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了,林峰仍然没有醒过来,换了好几种药,好几个郎中,都没有用。田鸡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晓琳只是围绕在林峰的床头不停得哭,眼睛都快红肿起来了。
不一时,金翠莲拿着碗饭进来,“我说当家的,你好歹吃一碗饭啊!”
“你放一边去,我没心情吃饭。” 田鸡手叉着腰,踱来踱去。
“田叔叔,你还是吃了这碗饭吧。”晓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田鸡的身后,把这碗饭毕恭毕敬得递给田鸡。
田鸡接过这碗饭,欣赏地看着她。
“你和林峰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哥,不……比哥哥还亲!”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在南京,我的父母都被日军杀死了,是林大哥救了我,带我来到这里。”
“额,原来是这样。”田鸡说道:“晓琳,你留在这里看好你大哥,我去去就来。”
晓琳点头。田鸡走出房子,轻轻地扣上了门。
田鸡偷偷绕出栗子村,往镇上走,到处都能看到日本军官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得从街上走过。
田鸡绕进一个巷子,巷子很暗,很潮湿,长满了苔藓等各类喜阴植物,根据先前的记忆,田鸡摸进了一个小二层楼的房子。田鸡见门是虚掩的,就偷偷进来了。
屋子里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摇椅上,双目微闭,似乎在小眠一会。
田鸡不敢叨扰他,一直站着,直到老者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田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不瞒您,我有一个小兄弟中了剧毒,危在旦夕,我知道您膝下有一女精通医术,特来拜访。”
田鸡毕恭毕敬站在下首。
“小女外出采草药去了,落日方回,你有耐性就在这等着吧。”老者站起,捋了捋长须,然后就眼睛微闭又继续睡觉了,田鸡也知道有求于人,只好站在一旁等着。
几个小时过后,一绿衣女子走了进来,田鸡打量了一下,几年不见,这绿竹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亭亭玉立了。
“敢问这位是绿竹姑娘吗?我是栗子村的猎户田宽啊。”
田鸡弯斜着他的斗鸡眼,上前一步。
“我认识你。”
绿竹回头,给了田鸡一个善意的笑容。
“我兄弟病重,敢请姑娘劳驾寒舍……”
田鸡又上前一步,态度很是虔诚。又将林峰病症详细地说了一遍,绿竹思忖了一下,眉头紧皱,但还是开口了。
“好的,我跟你走,我去拿药箱。”
“两个馒头带在路上吃,以免饿着了。”老者不动声色得夹着菜。
“谢谢爷爷!”绿竹笑颜如花。
入夜的栗子村,淅淅沥沥得下起雨来,两人都是练过武术的,所以走的很快。马上到了田鸡家中。
绿竹简单询问下情况,将听筒放进林峰的内衣。
忽然脸色微变,立马将林峰的手拉了过来,仔细查看之下。
也是花容失色。用银针抽了一点血,仔细观看。
“从血的颜色和浓稠度来看,这人可能中的是五毒散的毒,但是五毒散只是一种迷,幻药,不能致人死地,这人可能还中有其他的毒,毒已入骨,恐怕……”
“绿竹,你是说我的兄弟没救了吗?”田鸡瞪大眼睛,满脸写满惶恐和不安。
“我怀疑有人用砒霜来害他。”
绿竹大胆得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因为根据林峰中毒的形态,他有这种感觉。病人身体发冷,舌头僵硬。体温下降得厉害,这是明显的砒霜的毒,但是由于中毒者身体特别强壮,肌肉非常发达,全身几乎无赘肉。所以毒液虽然已进入体内,并未到内脏。
绿竹仔细勘察过林峰的肝肺脾心脏等部位,均无异样。所以他觉得此人命大,超出自己一个医生的想象。
她对田鸡说:“你们先用我的药调制,三天以后,我再把新采的草药配给他吃。我想应该有一定的复原的希望吧。”
说着,绿竹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五种不同颜色的中草药递给了金翠莲,金翠莲进去熬汤了。
田鸡送绿竹出了村口,就回来了。
三天后的黄昏,林峰睁开了他的眼睛。
“田大哥,谢谢你!”这是林峰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跟我客气什么,你应该去感谢绿竹姑娘?”
“绿竹姑娘?”林峰摸着仍然有些疼痛的后脑勺。
“是的,她今天会过来给你配新药。”
“好吧,我饿……”
林峰一下了床,就被饥饿感击垮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着床柱。
“林兄弟,你先躺着,我给你拿烤红薯。”
“不用了,我站着吃就好了。”
……
林峰来不及剥皮,直接吞咽起来。田鸡连声说:慢点慢点。
等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