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像是女子。
“活路?”春染笑,已经决定去死的她,心里已是无畏,“活着受罪,活着受辱,当个活死人吗?”
“不,活着复仇。”那人的眸子,在阴影里冷动着寒光与锐色,“杀光仇人,灭掉景家,你想不想?敢不敢?”
杀光仇人?灭掉皇家?
即使就要去死了,春染也惊得眼睛圆睁并倒抽冷气。
“你、你在说笑话?”她问。
“笑话?”那人似乎在笑,“这天底下,还有什么笑话如同现在的你一般,被人凌辱和折磨至此,想和做的不是复仇,却是白白去死呢?”
春染呆了一呆后,声音就像刀刃划过尖锐的金属,刮刺得悚然:“我确实是个笑话。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你说,我一个弱女子,到底有什么办法呢?杀光仇人,灭掉景家,这八个字,我可以像你一样,轻轻松松的说上一百万遍,呵呵呵……”
“你没有豁出一切,没有拼尽全力,没有努力到最后,怎么就知道一定不能做到?”
“蚂蚁想扳倒大象,这样的差距……”
“差距?”那人又冷笑,“景立天的祖宗难道一生下来就是皇帝吗?他的祖宗里,难道就没有比我们更弱小、更卑微的废物?”
“……”
“既然他那些弱小愚蠢的祖宗都能做大家族,坐拥天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
“……”
“如果你这一生只敢要自己的命,却不敢要仇人的命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我不会阻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