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被安排住在用于招待贵宾的朝华宫。
但景琅发现,朝华宫的守备并不森严,除了大门前有两名乌鲁带来的侍卫看守外,四周并没有超出常规的巡逻。
景辉送乌鲁到朝华宫门前时,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虽然四殿下带来的勇士都是高手,但旅途劳累,他们也要歇歇,本宫是不是再调派一些侍卫过来?”
“不用。”乌鲁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我的这些手下,一个顶你们二十个,莫说守一个晚上,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还是铁打的好汉,你们那些侍卫,不顶用。”
景辉听得很不舒服,却是不敢反驳。
乌鲁接着又一脸傲慢的道:“真有人来送死的,爷还巴不得呢,就爷的水平,你晴州能找得出第二个?”
“四殿下说的是。”景辉陪笑,“您以一挡百,谁敢擅闯朝华宫呢?谁又敢对您不敬呢?本宫已经给殿下准备了几个美人,请殿下尽管享受。”
“不错,你小子挺识趣的嘛。”乌鲁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着踏进朝华宫。
景辉转头,恨恨的走了。
景琅又隐藏了一阵后,从大树后面转出来,走到朝华宫的大门前,怯怯的对乌蒙侍卫道:“两位大哥,我是七公主的侍女,七公主派我过来给四殿下传几句话,还望两位大哥行个方便。”
两名自打到了晴州后,审美水平就突飞猛进的乌蒙侍卫上下打量她。
若是在乌帝城,像她这样的姿色,绝对算是养眼了,但在晴州,她根本就不入流嘛,当下就对她失了兴趣,连摸两把的习惯都没了。
“快进快出,别打扰四殿下办事。”
四殿下到达晴州后,只要有空就睡女人,半点都不浪费的,估计现在也快要和美人办事了。
景琅谢过以后快步踏进大门,往正殿走去。
在正殿值守的太监又进卧室通报,而后出来:“跟我来。”
景琅跟他来到卧室门前,一眼就看到乌鲁躺在巨大的床上,左右各搂着一个美人,还有一个美人跪在床边给他捏脚,好不舒坦。
景琅一眼就看出,这三个美人也都是奴隶,身上还带着伤痕,心里不由又升起愤怒来。
“四殿下,”她还是端着小心翼翼的脸色上前,行了一礼后,道,“七公主叮嘱奴婢,她的话只能让四殿下一人知道。”
“哪有这么啰嗦的?”乌鲁不耐烦,“你尽管说,她们若敢泄露出去,宰了她们喂狗便是。”
“四殿下,七公主说她以后就是您的妻了,希望您能稍微让一下她,她会感激于心,更加尽力的服侍您。”
乌鲁想起七公主的花容月貌,咽了咽口水:“得,你们三个出去,晚点再进来。”
三个女奴立刻起身,低着头出去。
她们从景琅身边走过的时候,景琅看到了她们脸上无望的灰暗。
如果母亲还在宫里,今夜也一定会出现在这里……景琅只是想想,就后怕得哆嗦了一下。
“快说,什么事这么神秘?”乌鲁不耐烦的催促。
景琅上前几步,低声道:“七公主说,四殿下对景琅公主的美貌念念不忘,今天晚上一直拿景琅公主与各位公主进行比较,她有感而发,想成全四殿下的一片痴心。”
“怎么成全?”乌鲁来了一点兴趣,“难道她认识跟景琅一样好看的女人?”
“七公主说,景琅公主其实还有一个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孪生姐妹。”
“真的?”乌鲁猛然坐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景立天又怎么能瞒得过这么多双眼睛?你不会是在骗爷吧?”
“这事确实是个秘密。但七公主说,晴国的公主就跟贵国的王子一样,谁都不服谁,谁都看不起谁,经常斗来斗去的,而景琅公主与她的孪生姐妹生得一模一样,两人凑在一起,更是水火不容。”
这些谎言,全是景琅信手拈来,但也说得颇有道理:“据说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互相陷害,老是想毁掉对方的脸蛋,而两人所拥有的天仙之姿,乃是晴国皇室努力保护的财产。因此,皇上便想了个法子,将景琅的孪生姐妹送到其它地方秘密养着,不让两人见面和谋害,如今,景琅已经嫁去乌蒙国,景琅的孪生姐妹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乌鲁于是问了最关键的问题:“既是这么隐秘的事情,七公主如何知道?”
景琅沉默了一下,突然跪下来:“四殿下,奴婢现在确实是七公主的侍女,但奴婢以前是在宫外侍候那位孪生公主的,但公主经常更换被囚禁的地方和身边的侍女,奴婢也被换过。一年以前,公主又被送去别的地方,奴婢不能跟随,公主受够了这种见不得人、没有自由的日子,走之前哀求奴婢,让奴婢有朝一日一定要想办法救她。”
说着,她拿出那块真正的公主玉佩,双手奉上:“这就是公主送给奴婢的身份证明。当时奴婢也不知道要怎么救公主,公主便说,如果将来奴婢遇到有能力拯救她的男子,就试着将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