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要赌你无法自尽!”景立天见她无视自己的话,气得拍桌子。
“这事不用赌。”姒月淡淡的道,“因为结果必定我当场身亡,如此,你将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找到我的人。”
“你、你……”景立天哆嗦着手指,指了指她,“楚刀,你给朕……”
“皇上,”楚刀低声道,“抓到她的党羽后,您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她,这般美味的点心,您就留着,慢慢品尝不是更好么?”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和追杀姒月母女,却都被一次次的愚弄,毫无所获,身心都麻木了,他现在只想快些灭了姒月一党,再也不要忍受这种没完没了的折腾。
景立天瞥了姒月一眼,低声:“你说,这会不会又是姒月的阴谋?”
说实话,他多多少少也被姒月母女吓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了。
“不管是或不是,这都是我们的机会。”楚刀道,“而且我们占据绝对优势。如果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还不能赢的话,大概以后都不会赢了。”
楚刀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对景立天充满了鄙视。
占据了这样的优势还不敢赌,还成天想着灭了对方?不如等对方来灭掉自己算了。
景立天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好累,累到没有精力再做什么了,便挥了挥手:“行,那就由你来安排,安排好了告诉朕就行。”
而后他盯着姒月:“姒月,我就让你最后过几天舒服日子,在朕抓到你的党羽之后,你和党羽将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他猛然笑了:“不不不,我都想好了,抓到你的党羽后,女的都像过去的你一样去当奴妓好了,当然,你也要继续重操旧业。虽然你已经老了,但朕相信,还是有很多男人愿意玩你的。至于男的嘛,可以先阉了,然后再送去给你当同行也不错。”
说着说着,他猥琐而下作的笑起来,面容看在姒月的眼里,真是无比的恶心。
“如果这一次我赌输了,那也只能说是天意,堕入地狱我也认了。”姒月淡淡的,“不过,景立天,如果我赢了,那你以后也别想再睡得着了。”
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条件下都不能赢,那么,就真的是大势已去了。
景立天冷哼:“朕不会输的,你就等着命运重演吧。”
而后他甩了甩袖:“将她带下去,好生侍候着。”
抓到姒月让他感到痛快,但,他现在已经疲惫不堪,只想上床躺着。
楚刀押着姒月下去了。
次日,天字号第一重犯、华黎部落的圣女——姒月被抓获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再度引起热议。
同时,姒月将于明日被游街示众,围绕全城三十六条大小街道走一圈后被关押在衙门一夜,随后将被当众挑断手筋和脚筋、再度沦为奴妓的消息,也传遍了全城。
全城都在兴奋。兴奋的等着围观久违的犯人游街和当众行刑。特别是这次的犯人听说还是个绝色美人,谁不想看这样的美人当众受辱?
只有姒琅知道,那是景立天在告诉自己一方:我就是要当众羞辱和折磨你的母亲,你想救你母亲的话,就只有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
她当然也知道,这是景立天明摆着的圈套:你母亲就被关在这里,你救还是不救?不救的话就等着看你母亲再度堕入地狱吧,救的话,我的陷阱就摆在这里,等着你往里跳!
“混蛋!”姒琅捏着拳头,狠狠的擂打桌面,嘴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头,请您一定要冷静。”一号冷静的在旁边道,“你若是控制不住而上当,那您和姒月大人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当全功尽弃,付诸东流。”
“我知道。”姒琅的眼里全是狰狞的红丝,“我要救人,我不要去送死!你就说吧,把京畿一带我们所有的人手都调回京城,需要多少时间?”
一旦母亲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或者母亲被带回宫里,那……就算母亲还能熬着活下去,估计精神也真的要崩溃了,这一生也真的完了。
她几乎没有时间进行准备,景立天就是在逼她往火坑里跳。
一号摇头:“如果不想引人注意的话,至少要三天时间。”
姒琅叫起来:“太慢了,真的太慢了!如果我以自己为诱饵,拖住景立天,你觉得我们是否来得及调兵……”
“不能调兵!”一号的口气难得有些严厉,“一旦调兵,就是正式开战了,咱们没有准备,仓促亮出所有底牌,结果必定是一败涂地!”
“那、那我要怎么办?我现在能怎么办?”姒琅的声音都沙哑了。
“请夜大人出面吧。”一号果断的道,“让夜大人出面去找景立天,拖住景立天几天,到时待枭大人回来以后,可以请枭大人帮您一把。”
黑月皇帝驾到,景立天必定要亲自迎接和招待,如果夜中天找什么理由提出暂缓处置姒月几天或者故意捣乱,相信景立天也很难按计划处理这事。
“可,可……”想到夜枭,姒琅有些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