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疲惫的问:“夫人这么快就起来了……”
“不快了。”景琳盯着他,“你这几天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心事。”
“唉,夫人,你想多了,我就是昨天晚上处理公务太累了……”
“咱们当了将近三十年的夫妻,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么?”景琳幽幽的道,“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夫人,你对我的关心我明白,但是,你真的想多了……”
景琳盯着他:“你昨天晚上又没睡着,而且还喃喃着什么,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夫人……”
“你若是不说,我就一直看着你,看到你肯说为止,如果你若是信不过我,就请即刻休了我。”而后,景琳就真的不再说一个字,就只是看着文正熙。
成亲将近三十余年,文正熙也知道自己瞒不过她,长长的叹气:“夫人,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我被这个噩梦折磨得痛苦不堪,难以忘却,我也想告诉你,可我怕你知道了会受到惊吓,甚至会恨我……”
“不会。”景琳定定的看着他,目光异常坚定,“我已经很多年没看到你这样了,我知道你梦到的事情一定很可怕,而且很难启齿,所以我有准备。你说吧,不管是怎么样的梦,我都会陪你面对。”
文正熙与她对视良久后,终被她坚定的目光折服,缓缓的、以豁出一切的悲壮口气道:“我梦到朝中有人跟我说,毅儿比任何一位皇子都优秀,都更适合成为皇储,他们想推举毅儿成为新君。”
而后,他咬紧了看着爱妻,等着近乎“生”与“死”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