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望望,你认得这几个字么?”乌浪不以为然的亲亲儿子伸出来的手,“你若认得这几个字,爹爹就给你当马骑。”
“咿咿咿……”乌望似乎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笑得更加开心了,小手抓住一张纸片。
“咦,你还真认得不成?”乌浪伸手去抓儿子手中的纸片,但乌望纂得紧紧的,握着小拳头甩来甩去,一副“不许抢望儿的东西”的模样。
不过,乌浪还是一眼就看清楚了儿子抓的是写有“景毅”的纸片。
“你喜欢这个?”
乌望“咿咿呀呀”的叫,似乎是在回应他的问题。
乌浪立刻下了决定:“好,那就定下景毅了。”
“咿咿吖吖……”乌望笑得大大的眼睛都快眯得看不开了,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
“想要爹爹给你当马骑是吧?”乌浪笑着,单手提着儿子的后领,轻轻松松的就将他搭在自己的背上,然后一手拉开椅子,弯腰跪趴在地上,载着儿子爬起来。
“咿咿吖吖……”乌望自觉的拿双手抓住父亲的衣服,开心的笑。
景嬛看着父子俩如此亲昵的画面,唇边泛起神秘的轻笑。
无人在场的时候,她经常拿“景毅”这两个字给儿子看,并反复的念着“毅”这个字,每一次她都笑得非常温柔又慈爱,还会给儿子喜欢的东西,将儿子哄得非常开心。
“景毅”两个字非常复杂,对乌望这样的小奶娃来说是非常难以记住的,但是,看得久了,他总会有点印象。
在他的潜意识里,看到这两个字就意味着娘亲会对他露出最美丽、最令人开心的笑容,还会给他喜欢的东西,所以,他听到父母亲念出“毅”这个字并把他最熟悉的两个字放在他面前时,他下意识的就选择了有“毅”这个纸片。
当然,乌浪是不知道这个秘密的。
乌浪陪儿子在屋子里转了十几圈后才把儿子拿下来,交给景嬛:“我现在就让人放信鹰,让晴州的人全力扶持景毅攥位。”
晴国朝廷当然也有不少畏惧和臣服于乌蒙的官员,这些官员对乌家不敢不从。
“嗯。”景嬛微笑,“就让我们吓我父亲一跳吧。”
在她踏出晴国土地的那一步起,她在外人面前只称呼景立天为“父亲”,再不称呼他为“父皇”。
她称之为“父皇”的人,只有乌蒙国国王乌莽。
很快,一只信鹰连夜起飞,往南方飞去。
乌帝城与晴州相隔千山万水,但对训练有素的信鹰来说,飞越数万里不过是十来天的事情,于是,一封来自乌浪的密信悄无声息的抵达晴州,落入吏部尚书冒达书里。
冒达窝在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就着角落里的油灯,看完这封简单得不过数十个字的秘信后,惊得连连拿头撞桌沿,低叫:“景毅?竟然是景毅?北边想扶的人竟然是景毅?这北边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景毅不是皇子,没有自己的势力,又没有什么野心,还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真君子,北边的要扶他,是脑子坏掉了么……”
他用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嘀咕了半天后,自艾自怜般的安慰自己:“算了,北边的人原本就没有脑子,不管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情都正常,我蠢了才去想他们为什么这么想……”
“其实想想,选毅君子也不错,他的才能和声望比几个皇子都强,却没有野心和邪心,得权了想必不会打压和迫害任何一方,到时我也能明哲保身。而且文宰相那么有本事,加上有我等相助,毅君子成功的机率只怕比任何一个皇子都大……”
“嗯,就是他了,我现在就去找文宰相说说……”
“我支持文宰相的儿子,文宰相若是不识抬举,那我就不管了,直接跟北边的人说文家不干,到时北边的人要宰就先宰了文家,不关我事……”
“宰了宰相?宰相宰相,就是拿来宰的啊……”
“哈哈哈——”在人前一派稳重谨言、让人感觉很可靠的冒达私底下就是这么的与外表不符,喜欢自言自语、自我开导、自我寻开心,这也是他多年来屹立朝堂而倒、始终保持良好心态的秘诀。
天亮以后,他换上与身份相符的便装,坐上与身份相符的软轿,带上几个仆从,前往文宰相府。
按理说他今天本该上朝的,但是,皇上现在已经不定期上朝了,经常上两天朝就休息三天,他们这些朝廷大员便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
在去宰相府的路上,他去晴州最有名的茶楼买了一罐已经提前几年预订的无名春茶,才又继续上路。
别小看他怀里的这罐春茶,虽然这茶不出名,却是他喝过的最独特、数量也极其稀少且可遇不可求的好茶。
这茶来自极南之地的偏远山区,据说都是野生,无法人工种植,其除了拥有茶叶都拥有的茶香且余味持久之后,还透着一种淡淡的烟草香气,味道十分的独特。因为这茶的生长之地干旱缺水,经常发生旱灾,导致茶叶不生,所以说,这茶只能提前预订且可遇不可求。
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