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的家伙非常可怜,可怜到连杀都懒得杀。
“野蛮人!野兽!畜牲!”白盈盈恨恨的瞪着那名乌蒙侍女,牙缝里迸出几个字,而后拿起斗篷,“我要去找白梦深!我要他立刻取消这门婚事,宁可死都要取消,不要做出这等没有骨气的事情来!”
“小姐,”侍女拉着她,“您冷静!您莫要冲动啊,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很多客人正在上门,您若是在这时闹事……啊!”
哪料到平时总是病怏怏的白盈盈却突然很有力气,大力甩开她,大步往外面走。
“小姐您等等,不要冲动……”侍女急急的追出去。
乌蒙侍女哼了哼,嘀咕了一句“风一吹就倒,也敢闹”后,懒洋洋的、慢吞吞的跟上去。
“梦深——”白盈盈怒气冲冲的出门,但是,在走进弟弟的新房的瞬间,她居然怒气全消,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和温柔,声音也轻柔了许多,“你、你要出门了么?”
白梦深一身喜庆的红袍,还披着系有红花的红绸带,衬得他那张冠玉般的面容愈的白净秀气。
“嗯,我要去接新娘了。”他的面容很平静,无喜无悲,就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姐,你身体不好,就呆在房里别出来了,拜堂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就是来看看你。”白盈盈咳了两声,“天气寒冷,我又怕生人,等下的拜堂和宴席,我就不出席了。所以,姐姐先来敬你一杯,就当姐姐给你庆祝了。”
说着,她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
没有人看到,她紧握的一只手松开了,里面的粉末落进其中的一只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