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为君却又继续吼道:“你今天是拿军印去交换我的,军印说不定就在你的身上!如果不在你的身上,也一定在今天与你随行的亲信或侍卫身上!”
景辉和众臣继续震惊中。
景立天却已经开口了:“去,搜太子的身!还有,将今天随太子去望江台的人全部抓到朕的面前来,朕要亲自审问这事,不得耽搁,不容有误!”
他身边的几名侍卫冲到殿中,搜起景辉的身来,同时,楚刀已经起身:“卑职现在就去抓人。”
景辉终于回过神来,也不敢挣扎,只是哭着道:“父皇,战为君才是那个四公子的人啊!他与四公子勾结,意图谋害我这个太子,好让路给别人继位啊!父皇你想想,四公子之前将他看得这么紧,他连踏出宅子一步都做不到,怎的半途上却能找到机会逃走,还能大老远的跑去衙门自首?四公子分明就是放他走啊,他分明就是来陷害我的,父皇切不可被这老东西给蒙蔽了……”
事情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发展成这样,他在措手不及、惊慌万分的同时,也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
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等待修理状态中的脑子,突然就闪过了灵光。
景立天冷冷的道:“太子不必哭成这样,朕一定会彻底查明此事,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欺瞒朕。”
“父皇——”
“再大声喧哗,朕就堵了你的嘴。”
于是景辉不敢再哭喊了。
几名侍卫搜过他的身后,冲景立天回话:“皇上,太子的身上没有军印。”
景立天道:“上午膳,各位爱卿就在这里用膳,等太子的人被抓回来后继续审案。战为君,放在你主动投案的份上,朕赏你一起用膳。”
此时已经过了午后,众人都没来得及用午膳,当然,惊人的消息一道接着一道,众人也被吓得忘记了饥饿。
众臣还没能说什么呢,战为君就已经抱拳:“多谢皇上赏饭。”
他现在也很饿了,必须吃饱了才能收拾景辉这厮。
景辉目眦尽裂的看着战为君,眼里充满了仇恨。
他现在几乎可以认定,这个战为君和四公子根本就是一伙的,联手起来设计他、陷害他,他莫说登基为帝了,眼下只怕连性命都难保了。
战为君也恶狠狠的瞪他,完全不怕他眼神的诅咒。
在他们的瞪视中,太监们端上饭菜,放在众人的面前。
战为君觉得自己都要死了,也不客气了,冲景立天喊道:“皇上,我时日已经不多了,这就先吃了。”
景立天道:“吃吧。”
战为君拿起一只鸡腿,狼吞虎咽的啃起来。
景辉看他吃得这么香,而自己已经心力憔悴到连饭菜的香味都闻不出来了,心里的愤怒和怨恨更是升到了极点。
他在心里咆哮,在心里怒吼:自己乃是堂堂的太子,凭什么要被一介判了死刑的阶下囚如此栽赃和陷害,弄到连自身都难保的程度?凭什么?
这种愤怒和不甘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
他转头看向景立天,嘴巴没有通过脑子就吼起来:“父皇,我没有在战家军中收买内奸,是战家军中有人无法坐视战家背义弃主,试图拥兵为王,从而投靠我的!”
众臣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去。
什么意思?
难道这事还有天大的反转?
景辉一开口就收不住了:“那人告诉我,战家为了防止朝廷有朝一日收回战家的兵权,早就在暗中伪造了一枚横岭城印,在父皇下旨收回城印的时候,将那枚假的城印交了上去,真正的城印仍然留在战家的手里!”
石破天惊。
所有人都石化了。
景立天眯起眼睛,双唇抿成一条线,脸上黑得就像天上的乌云全都浓缩在他的脸上了。
连战为君都惊得手中的鸡腿掉在地上。
但马上,战为君就激烈的回应:“你胡说!战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天下皆知,绝对没有做过伪造城印之事!战家为国征战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想把战家置于死地,究竟是何居心?”
“父皇,”景辉不理他,继续抖出惊天内幕,“不仅朝廷收回的横岭城印是假的,连乌蒙特使伪造的圣旨也被战家悄悄收藏起来,并将父皇以前颁给战家的真圣旨弄成碎片,代替乌蒙特使的假圣旨交给父皇。”
即使他现在抱着豁出去的心思抖出这一切,也不敢说乌蒙特使带去见战家的圣旨是假的,那可是父皇卖国的铁证,他若是坐实了这条传闻,岂不是招来父皇的杀机?
众臣终于反应过来,一派哗然,虽然不敢高声喧哗,却也是控制不住的骚动和低声议论起来。
“你撒谎!”战为君激动得站起来,上前几步,怒视景辉,“在我被朝廷逮捕之前,横岭城印一直由我保管,我从未要求和听说过战家私下伪造城印的事情!而且除了朝廷,天底下谁有能力伪造城印?朝廷派人去接收城印的时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