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放过你,由皇叔决定。”夜中天皱眉,“你放开朕的腿,要不然朕踹你啦。”
“皇上,咱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您怎能如此对待我们?”其他人看着夜中天,简直要目眦欲裂了。
“哦,为了朕?”夜中天又睥睨他们,“皇叔抚养朕、教导朕、保护朕,为朕登基和黑月江山立下无数功绩,你们跟皇叔相比,连屁都不算,既然你们都觉得朕杀了皇叔这个大功臣是应该的,那杀你们这些没有为朕、为国做过什么贡献的臣子又算得了什么?”
“……”
“没有你们,天下太平。你们真是为了朕的话,那就赶紧去死啊,虽然你们手上没有兵器,但这里的柱子很多,你们身上也有腰带,要撞死、勒死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嘛,自己做不到的话,可以让别人帮忙嘛。”
“……”
“嗯,看来你们还是比较想死在朕或皇叔的手里。”
“……”
“皇上——”终于,众臣齐刷刷的跪下来,不断磕头,“咱们知错了,咱们真的知错了,请皇上看在咱们知错能改和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恕咱们吧,咱们以后一定兢兢业业,为国效力……”
“闭嘴!”夜中天双眉一竖,目露锋芒,手中的剑一挥,划出数道流光,凌厉的道,“你们就跪在这里,待皇叔回来后再一一发落,在那之前,谁都不得说一个字,免得朕听到心烦,忍不住将你们先杀了。”
众臣普通不敢吭声,但还是有一位头发花白的皇室老人家问道:“摄政王他、他去了何处?”
他这把老骨头,可没法跪太久,夜枭不早点回来,他就得趴倒在这里了。
“他带了兵,抓着姓甘的和姓刘的,去禁军公开处置那两个混帐去了。”夜中天将抱着自己大腿的老头子甩开,围着他们转圈圈,“杀一儆百嘛,这下,禁军若是还有人敢不服,敢惹事,姓甘的和姓刘的就是他们的下场。”
“什、什么时候去的?”
还有,他们的兵器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如何消失的?即使他们已经彻底完了,但他们还是希望知道答案。
“自己猜。”夜中天抱胸,哼哼。
“就在皇上故意找我的碴的时候。”姒琅一点都不同情这些臣子,但还是觉得他们被耍得挺可怜的,忍不住开腔,“当时你们都在盯着我,枭大人便趁机打晕了两位将军,再悄悄的把你们手中的兵器卸掉,然后拖着那两位将军走了。”
当然,她当时也是故意跟夜中天争执,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
这些人已经料定夜枭成了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再注意夜枭,而夜枭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就宛如猎豹无声无息的穿行于丛林一般,贴近他们和出手。
众臣又呆了,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这种巨大的实力差距,令他们的心里升起绝望。
有将领猛然跳起来,朝夜中天冲去,想将夜中天劫为人质或拖夜中天垫底,但夜中天早有防备,一剑划去,就将其斩于剑下。
“还有谁要偷袭朕?”他拿剑抹在死人的衣服上,懒懒的问。
没有人敢吭声。
半晌后,有人拼命磕头:“皇上开恩,老臣知错了,老臣再也不敢了……”
“好吧,皇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朕也没有耐心等。”夜中天打了一个呵欠,走到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皇叔跟朕商量过了,只要你们知错,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们机会,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办了。”
“臣等愿意!只要皇上和枭大人放过臣和臣的家人,臣什么都愿意做!”
夜中天勾勾手指头:“嗯,很好,你们围过来,朕一一告诉你们活下去的办法。”
众臣跪着走过去,像小猫小狗一般围在他的膝前。
夜中天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抬头冲姒琅道:“你还呆在这里干嘛,想插手我黑月国的国事么?”
姒琅无语片刻,转身走出去。
外头,阳光浓烈得令人晕眩,跟屋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姒琅漫无目的的在四周来回晃荡,想看看事情最后如何收场,想等夜枭回来,想去找二号和八号,又突然想回晴州去找母亲。
但最后,她只是坐在宫殿前面的大树下,并着膝,托着腮,呆呆的看着面前。
在这个地方,她只是异乡来客,她不愿意嫁在这里,她想要的男人却也不是她现在能拥有的,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个如风一样的男人会去何处、她又能与他相处多久,她最终还是要回去的。
茫然。
孤独。
胡思乱想。
不知过了多久,清风吹来,竟然是极其的凉爽,她抬头一看,竟然已经是傍晚了,不再炙热,只余清凉。
同时,前面的大门也打开了,一众臣子和将领蔫头蔫脑的走出来,早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们都顿了顿脚,抬头看天,脸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