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王?”皇后转身,皱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是何人?他想干什么?他敢坏本宫的好事,斩了!”
“枭王是皇上的弟弟,也是祥妃娘娘的义弟,啊!”那名侍卫话音未落就惨叫一声,瞪着双眼倒在地上。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挺拔、杀气四射、脸上溅满了鲜血、双眼却闪动着锐利冷光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一手抱着哇哇大哭的小皇子,一手握着那柄日后名震天下的夜光剑。
夜光剑闪动着慑人的寒光与隐隐的红光,就在眨眼之前,就是它刺穿了那名侍卫的身体。
触到少年那双比黑夜更黑、比深渊更深、比冰锥更冷、比刀锋更锋利的眼神后,向来冷酷无情、生杀予夺的皇后也不禁心头一颤,但还是厉声道:“本宫乃是黑月皇后,你就算是王,见了本宫也要低头,也不得冲撞本宫,还不快快……”
然而眼前一花,黑衣少年已经失去了踪影,同时她的身侧响起一片惨叫声,无数温热腥稠的液体喷了她一身。
她转头,惊得倒抽冷气:“啊,你、你这是做什么?你要谋反不成?”
就在她刚才说了这么几十个字的功夫,她身侧的五六名贴身侍卫已经成了黑衣少年的剑下魂。
而就在她说完现在这句话的功夫,黑衣少年已经冲到榻边,“刷刷”挥起几道寒光,就将正在踢打御医的侍卫送进地狱,接着将手中的孩子放在床上,再将祥妃抱到床上,轻声道:“姐姐,抱歉,我来晚了,但我保证,你和孩子都绝对不会有事!”
而后他对御医道:“我保你等一生无事,你快救治我姐!”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他就像身后长了眼睛,身体住旁边一歪,避开从后面砍来的刀,反手将手中的剑往后上方斜刺而去,将从后面偷袭的侍卫的咽喉划断。
再接着他转身,矮身,手中的夜光剑划出一个凌厉流畅的流光,将几名扑上来的侍卫拦腰划出深深的伤痕。
鲜血飙飞。
惨叫连天。
从他出现在屋里开始到这时,不过短短片刻,却已经连斩十几名皇后的侍卫,只要出手,没有落空,而且全给对方造成了致命伤害。
技惊四座。狠厉骇人。
皇后被一片又一片的鲜血喷到,在惊骇了片刻的同时,震怒了,咆哮了,疯狂了:“来人,枭王意图谋反,所有人都给本宫杀了他!杀了他之后本宫有重赏!”
她现在想起来了,枭王不就是皇上那个来历不明的弟弟夜枭吗?
她只在夜枭刚刚回归皇室和过年过节时见到夜枭几次,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夜枭确实容貌出众,气度不凡,但为人低调安静,独来独往,不问世事,但凡露面总是坐在角落里,从不出风头,从不与人抱团,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她从来就不觉得他有什么威胁,便也没放在心里。
但她现在见到的夜枭,简直就跟地狱来的死神似的,所过之处必取走他人性命,他人却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这种巨大的反差和震惊,令她几乎怀疑她所看到的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
其他侍卫在惊了片刻后,全部丢下手中的宫人,往夜枭围扑上去。
他们再怎么说也是精锐中的精锐,是皇后的亲信,岂会贪生怕死?
然而,他们不过是送死罢了。
当被那柄邪门的剑轻易划过咽喉或胸膛时,他们不禁怀疑:难道他们其实是功夫很烂、徒有虚名的废物?他们这么多年来的训练其实不过是在浪费时间?否则,他们怎么会这么不济?
他们带着这样的疑惑倒下去。
皇后脸色变了,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这里了,转身就往外面跑,边跑边喊:“枭王勾结祥妃谋反,还要杀了本宫,快来人救命——”
她带来的人可不少,除了屋里的侍卫,外面还守着不少侍卫,可屋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外头的侍卫怎么不进来?
难道,屋外的那些侍卫都被杀了?
可就算她带来的人被夜枭杀了,这附近也还有大内侍卫,怎么却不见有人来救驾?
眼前一花,她撞在一具肉墙上,被震得后退几步。
定睛一瞧,她惊得几乎魂飞魄散,夜枭竟然全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
仅仅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就令她想吐,也令她恐惧。
她挺直腰杆,竭力保持身为一国之母的风范与尊严:“夜枭,你想做什么?”
“一目了然,不是吗?”夜枭淡淡道,“把皇后印章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皇后印章?”皇后心里忽然就是一松,“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啊。你要皇后印章做什么?本宫又凭什么给你?”
“我想你也不会轻易给我,所以我早就准备。”夜枭拍了拍手,大声道,“将大皇子带进来。”
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哭声,几名全身是血的黑衣劲装男子走进来,手中还挟着一个哭得快要断气的孩童,不是大皇子还能是谁?
“母后救我,母后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