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琅的心还是感到了酸与疼,但是,她并没有被他的拒绝给打败:“对陛下来说,或在别人看来,我这样的想法确实可笑又自大,可是,陛下,这就是我最深的心意,我无法欺骗和逃避自己的心意。”
她顿了顿,轻声道:“我不要陛下现在就给予我情意,我只是想让陛下知道我的心意罢了,希望不会这些话不会扫了陛下的兴。”
夜中天沉默了一会儿后:“你觉得你能做到这一切?”
姒琅道:“除了陛下,我此生不会再对任何男子心动,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用我的一生去做到。”
“好大的口气。”夜中天笑了起来,“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
“我没有底气。”姒琅的声音还是很轻,很柔,“只有这一份心罢了。”
夜中天不说话,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后,姒琅忐忑的道:“陛下,我这么说,惹您不悦了么?”
爱他的女子千千万万,他也说过向他示爱、被他拒绝都是正常的事情,不必介怀,那么,他现在应该不至于为了她这么坦率的表白而不悦吧?
他的胸怀,不会那么狭窄。
“怎么会呢,”夜中天低低的笑了起来,“能被公主这样的绝色美人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不是很有面子嘛?”
姒琅却是有些惊疑不定了。
总觉得他现在说话的口气、态度、腔调与以往有所不同,甚至连声音都不太一样了,只是,他原本就是很神秘、很难捉摸的人物,她无法对他做出任何判断。
“时间不早了,还愣着干什么?”夜中天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过来,朕已经迫不及待要一亲芳泽了。”
姒琅掀开帘子,踏进卧室。
卧室很大,满目喜庆的红,一双红烛的光芒不足以将这卧室照得明亮,却营造出一种迷离暧昧、欲语还休的光影。
在这样的光影中,诱惑显得无处不在。
任姒琅再有勇气,这会儿也是紧张万分,心跳如雷。
因为害羞,她没敢走到夜中天的身边,只是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想将他看个清楚透彻,却又希望这烛火赶紧熄了。
“原来你也这么急么?”夜中天笑,走到床边,俯身,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朕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美。”
姒琅简直不敢正视他,好几秒后,才慢慢的抬眼,看向他的脸庞。
他的脸近在咫尺,浓眉深目,目光锐利,挺鼻薄唇,唇边是魅惑的笑,确实是一张高贵逼人、完美无暇的俊脸。
然而,姒琅在看到这张脸的那一刻,先是一震,而后脸色大变,就像见鬼一样猛然推开他,跑到门边,背靠着墙壁,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到底是谁?”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
不是她一直思慕着的那个男人,即使从很多方面来说,很像。
夜中天猝不及防,居然被她推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
他站直身体,盯着姒琅,微笑:“公主在说什么呢?难道你在跟朕玩闺房游戏?呵呵,没想到公主还有这嗜好啊。”
“你、你不是、不是……”姒琅心里慌慌的,脑子里也乱哄哄的,“不是那个人!”
“哪个人?”夜中天盯着她的目光,就像猛兽盯着弱小的猎物,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公主,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听你的意思,你好像还在想着别的男人?”
“别、别过来!”姒琅还是背抵墙,慢慢的移动身体,眼里全是警戒,“你、你绝对不是上次来晴州皇宫的那个人,你、你到底是谁?你不说清楚,我叫人了!”
夜中天在笑,表情却是非常的危险:“公主到底在说什么呢?你堂堂一个公主,那么急着想爬上我的床,临到头了却说这样的话,真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啊。”
“你到底是谁?”姒琅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你是不是在冒充那个人?”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与他很像,但是,绝对不是他!
虽然她也没有看过那个男人真正的面容,甚至没有机会在光线明亮、视线清晰的状态下认真看过他,但她至少可以确定,那个男人绝对没有这么年轻。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锋芒毕露,锐气逼人,完全没有那个男人沉静睿智、不动如山的气息。
“呵呵,公主,朕要生气了。”
姒琅只觉得眼前一花,夜中天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单臂一伸,摁在她脸边的墙壁上,阻止了她的移动:“你知道惹朕不悦的代价吗?”
他背对烛光,身形又比姒琅高大,姒琅完全被他的影子所笼罩,感觉就像被无形的大山压住了一般,有种腰都直不起来的压力。
“我、我爱的不是你,是那个、那个过年时前来皇宫作客的男人,”姒琅知道他一定能轻轻松松的捏死自己,紧张得脊背都冒出汗来,“所以、所以我、我要走了……”
这个男人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