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用看好戏的目光打量白无忧时,二夫人王月花也带着多锦到了这里,身后还跟着二个青衣短衫青衣长裤的男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二夫人对着身后的人一使眼色,马上就有一个男子身形一动,腰一弯已经收走白无忧身侧的剑。
白无忧一惊,呆呆地看着男子手中的剑,这个人的身形好快,凭她学的这点招式,怕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木易轻暖,该上轿了,要是误了好时辰,会影响你一辈子的运气。”二夫人皮笑肉不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塞进花轿,抬出木易府。
见白无忧绝望地看过来,木易轻音往张墨白身侧靠了靠。嘴唇微动,无声的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然后又摆弄了一下前些日子,被她伤到的手指。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二小姐送上花轿。”二夫人显然失了耐心,对着两名青衣男子呵斥。
两名男子一齐上前,其中一人长臂一伸,就擒住正准备躲闪的白无忧。另一个人也一伸手,扣住她另一只胳膊。
二夫人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笑吟吟地道,“你今日出嫁,这面子可是够大的,连大小姐和张公子都来相送,你也没啥好委屈的。进了武家,好好侍奉武老爷,为他生个一儿半女,你后半生也算有了依靠。”
白无忧试着挣了两下,扣住手臂的手纹丝不动,就知道今天她是无论如何都得上花轿。
本就绝望的眸子,此时已染上死灰的颜色。上天对她何其不公,原来她的存在,只是给别人添加一缕笑料,做一个随意摆布的人偶。
她是白无忧也好,是木易轻暖也罢,难道都逃不脱这命运的枷锁?
还有,络千翔,我今日被逼出嫁,你是否也知道,是否就站在暗处看我凄凉的被人押上花娇。
她的心突然悲凉大增,上一世被白飞雪压上花轿的悲惨过往,在心间历历闪现。难道这一次,她还要以生命做为代价才能逃开。
她在伤心欲绝中,被人塞进了花轿。说是花轿,其实只是一顶普通的二人抬小轿,外面一点喜气的颜色都没有。
“你们两个小心着点,快点把人抬回武府,武老爷可是还在等着新嫁娘呢!”二夫人的嘻笑声,明明就在轿外,听在白无忧耳中,却远在九天之外。
她此时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连她对轿夫交待些什么,都没听进去。
起轿的瞬间,她再也憋不住眼中的泪,像断了线的雨滴一颗接一颗的掉。
轿子消失在木易府外,暗处走出一袭黑衣的男子,凝望着轿子久久不曾回神。
我看着你被人架上花轿,是想把这条路留给你自己去选择。若你不懂得反抗,我陪你死便是。花轿内,早已被他放了一柄长剑。
因为出门尚早,一些人家还没起来,所以这一路都非常安静。白无忧哭了一会,越想越不甘,悄悄掀了帘子向外望。此时轿子正经过一条宽敞的大路,她想到了逃跑。
可她没把握打得过外面的两个轿夫,哀伤地对着外面道,“两位大哥,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
前面的轿夫脚步顿住,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回头问后面的轿夫,“她刚才说什么?”
后面的轿夫一阵大笑,“小娘子说她不想嫁武老爷,莫不是看上了你我?”
这两个轿夫从今早木易家的举动上,早已看出轿上的女子在木易家根本不受重视,就算欺负了她,木易家也不会有人为她出头,这才大着胆子用言语侮辱她。
前面的轿夫故意把轿子巅起来,也是一阵大笑,道,“听你一说,我都不想把她送去武家了。”
他故意又把轿子左边往高一抬,白无忧的身子向右张去。手掌正好拄在座位和轿子的缝隙处。
熟悉的触感,让她精神一震。用手慢慢的摸下去,然后握紧用力,蹭地从下面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细看之下,好像还是一把新剑。是谁,竟会提前在轿子里放上一把剑?她想了几分钟,突然嘴角含笑,映着眼中的泪花,络千翔,是你对不对?
她再次向外面看了一眼,紧了紧手中剑。挑起轿帘,冷声道,“停轿。”她要离开,不想再任人摆布。
轿夫迷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是真的看上他们了吧?一想到这,目光就色了起来,听话地放下轿子,站在地上等着她下来。
虽然他们不敢真把武老爷的小妾怎么样,可摸下手,捏下胸这样的油头也是好的。
白无忧背提着剑从轿了上跳下来,轿夫脸上却冒着淫光,一边搓手一边招呼后面的人。“来啊,快点。我们先尝尝鲜。”
两个轿夫凑到一起,贼眉鼠眼,**地笑着,猴急似的逼进白无忧。
过度的兴奋,让他们忽略了她背在身后的手,那只手上正拿着在轿子里找到的剑。
起手,挥剑,直刺。“啊!你干什么?”刚刚还在想美事的轿夫之一,一声大叫,胸前已经插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剑上的寒芒好像都在耻笑他刚才的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