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机老道回来叫尊给她脚面上了金疮药,又把那鸡用清水洗了好几遍:吃吧,你的伤不能见辛辣……
讨厌!
不过,尊陪着她一起吃的那个没了味的鸡肉,也就一块,他夜里从不吃东西。
后来他把她抱回寝殿,安顿在床上,叫秋曹过来侍奉她洗漱后,盖好锦被。
他坐在床边陪伴,也许她就算很困,也会因为那脚太疼睡不着吧?
“那个……我刚才骂了你,你不生我的气吗?”
水鱼此时第一次像个温柔的女孩子了。
他摇摇头,过了一会儿,问:“我的兄……我是说太子他真的是那个样子的么?”
“嗯,好些人都这么传,据说他也不是经常这样,只是一见了皇帝回来就变了,也许那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那他现在如何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就离开大都了。”
一个人开始从别人的口中打听自己兄长的下落,可想而知。
“以后,你别那么说他,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是一个荒唐无道的皇族,但对我来说他是家人,我自懂事就没有母亲,宫里十分凶险,幼时就一直在他的护翼之下长到十二岁,他曾给过我长兄如父的那种温暖……”
“嗯!”她重重点头,不过却趴着内疚地哭了,她是一个冷淡的人,真实的眼泪不多。
他摸着她的头发:“爱哭鬼!”
临走,把一串红色的骊珠串褪下来戴在她的腕子上,道:“这是我母妃留下的遗物。”
她感动了:“值钱不?”
“死去!”
水鱼独自被尊留在黑暗的温柔里,转动着那串还留有他体温的无价之宝。这温度比太阳还灼热,烧的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素昧平生,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充满了一种深深的犯罪感,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姓氏
一滴热泪滑过了眼角,现在的我什么也没有,拿什么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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