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莲道:“而且,还有个别朝臣或名门望族,家里的纨绔子弟若作了奸犯了科,也会想办法攀污到玛尼教徒身上,自己逍遥法外……”
尊哼!一声,你就没跟骊妃说起?
一莲摇头,说了不就暴露了吗?
尊同意,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现在咱们就以玛尼教的名义,煽动民众揭竿起义,造反起事。
造反?
一莲醒悟过来,这白陀城一乱,必将连累到洗马关的军心,江华他们攻进来的机会就大一些了,而云门关的尚敬得到消息,也可以挥军回身包抄,两下夹攻,丹图军自然大败。
尊摇头,“尚敬不能动,丹图的三十万大军实际上还在云门关集结待命,萧太后随时准备全面接管琉地。”
“朕现在下一道骊妃的懿旨给洗马关的华从虎,训斥他自封行军元帅是越制,令其回白陀城领罚,让他的副手王英补替。”
一莲道:可现在骊妃娘娘刚刚生产,一切都由魏王妃萧柒柒做主,她的懿旨就是一张废纸。
“是废纸,但华从虎和王英就心存芥蒂了,据说这个王英的背景来头可不小,父亲白陀城府尹王导?这个职位在大兴府相当于京兆尹。”
一莲惊讶,陛下对琉地了如指掌。
尊道:“那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又道:“如今骊妃的懿旨过去,华从虎虽然一定抗旨不尊,但不管他愿不愿意,王英一定想要把他挤走,一山不容二虎,于是军中两个将领各行其是,底下的人也会分成两派,起内讧是迟早的事了。到时候,江华也会见机行事。”
事不宜迟,就在般若堂里起草懿旨,因为玛尼教的人,常常会拿着假冒的官府文书搞坑蒙拐骗,所以一莲手里也有空白的懿旨。
笑道:“魏王一直僭越,在琉地居然用皇帝的圣旨和字体,而且,骊妃娘娘更是自幼就偷偷练习这种字体,所以,陛下现在可以轻易以假乱真……
“以假乱真?朕才是真!过后再跟这个家伙算账!”
用骊妃的口气写了懿旨,那字十分漂亮,一莲称赞。
可是这道旨意没人敢去颁,因为有去无回,一定被华从虎咔嚓了。
尊道:这也不难,不是玛尼教的长榴公子喜欢年纪大的老妇人么?叫人把华贵佑的夫人,华从虎的娘请来这里喝茶,他总不能不管自己母亲的死活。
一莲摇头,这法子不但卑鄙,还根本行不通,华府守卫森严,连一只老鼠都进不去。
尊微笑道:“到华府做什么?去了也是扑空,华从虎的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就在水月庵出家为尼了,法号凌霜师太,现在的华大夫人是后来者居上。这是绝密,是朕从前听华贵中闲话时讲的,他母亲在咱们手里,他还敢杀了颁旨的人?
一莲骂道:陛下实在(无赖)!
尊道:不是朕无赖,是玛尼教的长榴公子无赖,朕现在就是他。
当天夜里,半推半就大师就开始联络教众,冒充都统帅华贵佑的手人,先去打砸白陀城府尹王导的府邸。
夜很深了,尊被安排在禅房里休息,他给菩萨上了一柱香。
一莲在一旁道:“其实贫僧真想骂您!为什么来这里?这里很危险。连一个手下也不带,月水莲呢?”
尊道:“月水莲如今只有一条胳膊,朕可不要她冒险。”
“月千重呢?”
尊也不好意思说他当初心急某人生产别有个三长两短,贸然赶来并州。
就道:“不是有你还有菩萨护佑么?”
哼!一莲不语。
尊又叹道:丹图这一次派来的援兵指挥居然是南院枢密使萧恐雀!为什么区区十二万兵马要一个仅次于宰执的高位来,只能说明丹图一开始就不是结盟,而是有吞并之心。
这十二万,加上云门关外三十万,就是他们丹图近一半的军队,一个小小的琉地,他们这么不惜血本,势在必得?
一莲合掌:“当然势在必得了,这地方被脱脱颜飞治理的肥的流油,您不知道,这摩天寺的庙里,连僧人都是用金粉抄经文,那经文闪闪光,简直就是瑰宝。”
尊道:“不仅仅如此,一路上听说,丹图这次为出兵拿下琉地,全国性的增加赋税,刮地三尺,就差从百姓家里抢了,只等着打下这富庶之地,然后抢劫一空。朕估计也是回去补他的穷窟窿,用真正的金子把他国库里满满的愚人金对换。”
一莲道:哦,难道,丹图摄政王效仿脱脱颜飞,也把他们国库里的金子换成了愚人金?
尊笑道:“听江华说起过,丹图摄政王南征北战,穷兵黩武,打下了无数贫瘠的疆土,看着国家大了几十倍,却越来越穷了,可能摄政王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只好不停地从脱脱颜飞手里购买愚人金,来欺骗他那十岁的侄子丹图王……
说到这里,二人对视,哈哈哈!连夜就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说丹图的国库里都是破铜烂铁,丹图王已经穷的要当肚兜了,丹图百姓本来就不堪重负,再联系丹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