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尊得到的情报差不多,脱脱渔手里的二十多万禁军,十五万增兵云门关。有五万交给华从虎,加上原有的五万兵和两万丹图兵,共十二万,守洗马关。
如此一来,她只有五万多禁军可用,还因为生产,交给了华贵佑。
而萧柒柒从丹图借的十二万大军,却并不按盟约里约好的到洗马关打金凉兵,而是突然改道开进了白陀城。
而白陀城此时只有五万禁军,出其不意加力量悬殊,白陀城只怕已经彻底沦陷丹图之手了。
押粮官道:“该说的都说了,可不可以放了我?”
尊咳了一声,道:实不相瞒,我是玛尼教的,我的名字叫长榴。
那人听说,一拍大巴掌:你可是大大有名阿,每个茶园子里的说书先生都爱说赵嬷嬷和你的风流韵事。
尊心想,能没有名吗?一个少年找一个四十岁的老妇。
“我要去白陀城,刚好遇到打仗,花钱买了套军服穿上好混进洗马关,没成想,被人唬了,这原来是丹图兵的衣服,一说话就露馅,所以,你帮我到那里,过后有重谢!”
那人一听重谢,他当兵就为求财,自然心动。
“哼!哪有过后谢的,现在就兑现!”
尊扔给他两锭金子。
押粮官接过来,看看成色,极好,掂掂重量,十两,踹在怀里,又一扁嘴,这可是冒生命危险!
尊道:“我们玛尼教的人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到地方再付你二倍。”
押粮官见钱眼开,道:就接了这趟活。
尊一声呼哨……
可是,这么大的雨,他的马早就躲到哪里避雨去了。
而那个押粮官也空手而归,马厩早就化为灰烬,马也跑了,他抱怨,因为那是他骑了几年的马,有感情了。
幸亏这是一场过雨,很快停了,紧接着,月亮出来了,夏夜的星空闪烁点点光芒,二人沿着朝洗马关出去的路走出去一段,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大作,那一群兵又回来了,迎面碰上,押粮官就大声对了暗语,然后亮出腰牌,声明刚刚一场火灾,爱马跑了,他们要去找马。
对方毫不怀疑,甚至还因为巴结小头目,匀了一匹马给他们,叫他们找到了立即归队。
因为众兵也急着过去在原来定好的地方,重新安营扎寨,等候大批资重和运粮车的到来。
尊问对方姓名,那人回答:邬必胜……
尊大喜,我必胜阿!虽然这一次没带它,可是这不是又有了吗?
到了前面不远的一个树林,朱砂已经等在那里,尊把马给了邬必胜,骑上朱砂。
邬必胜嘴里艳羡那是一匹千金难买的好马,为了不惹人注意,二人给它抹了一身的泥巴。
一路上,不时看见运粮,运军备物资的车,源源不断的补给。
驰了两个时辰,午后到了洗马关,那里已经戒严,不许百姓进出,其时正好关门大开,一名副将点一队兵开赴前方营寨。
邬必胜认识守关的兵,亮出腰牌说进关催粮草,尊是丹图兵的服制,也有腰牌,所以跟着邬必胜,一路通行无阻,进了北原府。
一路向北,越接近白陀城,丹图兵越多,驱赶逃难的百姓,像赶牲口,时不时还看见有大白天抢百姓财物,调戏民女的。
幸亏尊穿的丹图军服品级还不低,喝止了好几起。
整整又驰了两天,天黑之前,到了离白陀城还有三十里的大王府,这里因为战事,已经宵禁,城里的人家早早关门放狗,二人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因为是看是押粮官陪着丹图军爷,掌柜的只象征地要了很少的钱,开了一间天字号房,伙计热情招待。
晚上吹了灯,月光如水,荡漾一室。
“您不……睡么?”
邬必胜看见长榴坐在窗台上,一身白衣,那侧影俊美的令男人都心跳。
“嗯,琉地的夜色好美,和大兴府一样美。”
听见他动情地说。
“是,琉地是一个美丽富足的地方,但也是一个不太平的地方,就像狼群里的羔羊,注定摆脱不了被吃的命运。”
“在你们的眼里,金凉也是狼吗?”
这个嘛?
邬必胜想了想,“很有些老百姓,他们不管谁是琉地的主人,他们只关心褡裢里有没有钱,米缸里有没有米,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想有战乱,他们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尊点点头。
第二天,和邬必胜进了白陀城,城门处已经是丹图兵了,盘查的更严,挨个搜身,到了他们这里,守城门的兵要搜身,邬必胜不干,只叫他回禀城门官来见。
城门官来了,是丹图的一个游击将军,可是他带着的译者是琉地人,译者看邬必胜是自家军队里的押粮官,要进城公干,跟他行礼寒暄,就跟城门官报了,城门官戒备少了一半,邬必胜陪笑道:“都是自家人,而且我们除了的兵器,什么都没带,就别搜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