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明跑的气喘吁吁,回答:何止啊,它们是一个很大的猴群,专门在宫里各处偷酒,偷水果,莲渔宫都成贼窝了,可它们都是娘娘自幼驯养的,娘娘说,它们是“国舅”,奴婢们可得罪不起。天 籁.⒉3TT.
两个侍女笑的绝倒,回头看看那些怪物并没有追上来,就扶着廊柱喘息:哈哈哈!你们金凉国的国舅不是我们郡主的夫君朔明将军么?什么时候还冒出来这么些长毛畜生的“国舅”来了?
脱敏正色道:“朔明将军是皇后娘娘那一系的,这些“国舅”却是骊妃娘娘这边的,不过,明显是这些青面国舅更受宠,陛下给它们封郎官,穿末品官服,每个月还俸禄,好吃好喝地待着。而它们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跟着仪仗队当差,夜里还给陛下值夜,有时候还钻到陛下的锦被里,就差侍寝了,一个个勤苦着呢!
啊!嘿嘿嘿……嘿嘿嘿……
因为宫里有白事,几个人不敢大笑,捂着嘴憋的实在难受。
侍女笑问:“嫔妃们都去哪里了?皇帝搂着猴子睡觉。”
高启明道:“最近陛下和骊妃娘娘闹别扭,可是因为怕她吃醋,又不敢招幸其他嫔妃,所以就和猴子睡一起了。”
哎呦……呵呵呵……
笑得肚子疼。
高启明虽说是太监,也是男人,年纪轻,看见好看的侍女也想撩,所以收起御前大太监的威严,说话力求夸张风趣。
萧柒柒却不笑了,哼!本郡主倒要见见,那个女人有什么三头六臂……
外廷里,因为皇帝还在热孝,就在勤政殿里的良荫阁设宴,款待脱脱朔明。
宴会在十分严肃的气氛中结束了,也没有歌舞。
吃饭的时候,脱脱朔明想看看华太后摘了面纱的样子,可是,人家虽然岁数大了,也是内眷,面前照例垂着一道水晶珠帘。
隔着帘子,华太后问一些琉地的风土人情,脱脱朔明一一做答,而且他现华太后对母亲客氏非常回护,二人处的像老姐妹,又因为知道了华太后和魏王爷不寻常的关系,心里对她的好感蹭蹭地增加……
一时,用完了膳,华太后说有她在,年轻人难免拘谨,所以先要进内廷了。
众人恭送。
留下皇后和兄长喝茶话家常。
其实饭也吃了,家常话也唠了,早该知趣地告退了,无奈那位丹图郡主萧柒柒,磨磨蹭蹭的还没出来,脱脱朔明只好硬着头皮等下去了。
而这样的等待太难受,他本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和脱脱宇明真是两类人。
尊看出来他的不自在,就道:“皇后,你的兄长和你一样沉稳,你们确实是一母所生。而宇明,他和骊妃非常像。”
皇后脱脱朔华点头:“是的,陛下,这些晚辈里面,父亲大人最看重的就是朔明哥,最讨厌的就是宇明哥……”
脱脱宇明道:“不是,陛下,皇后娘娘,你们把话说清楚,臣和骊妃娘娘怎么就成了叔父大人最讨厌的人了?”
尊道:魏王怎么样,朕不知道,反正你们俩是够作的!朕头都痛了。
对于尊的牢骚,脱脱宇明端着架势冷笑了:“陛下在内廷睡就必要骊妃娘娘陪,外廷睡,就要臣陪,您是多喜欢头痛呢?”
尊被问到无语,总是因为脱脱宇明身上有一点点他堂妹的影子,他便对他也恋恋不舍起来……
呸!**的,自己是不是失心疯了!
皇后看见皇帝悻悻地不语,也不知道他为何就忽然不高兴了,急忙帮腔:宇明哥哥你还别不服,从前父亲大人最讨厌你和骊妃无法无天地胡闹,有时祸闯大了,就气的拿刀要杀了你们俩个,都是朔明哥在一旁苦拦,嘿!当时朔明哥那罪遭的,你们罚跪,他也不敢站起来……
脱脱朔明听见妹妹说起往事,对尊微微一笑:“陛下,骊妃娘娘自幼顽劣异常,比男孩子还淘气,居然能进宫做了皇妃,还独得陛下宠爱之极,有时候跟父亲大人说起,都觉不可思议。”
他的得意,即是魏王的得意,尊低头喝茶,心里真正一腔怒火中烧,没有比这让他感觉更糟糕的了。
他自认为把脱脱渔和她的父亲分开看了,可是到头来现是自欺欺人。
所以,就算他作梦想着她,如饥似渴地思慕着她,需要着她,但有一种最基本的拉力,不可抗拒地把他往现实那里拉,总有一种感觉,脱脱颜飞已经快要逼进咫尺了,这种感觉就开始伴随着早来的烦燥不安和激动难耐想杀戮的渴望一齐袭来……
但他一抬头,这些情绪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偏安一隅,只知道搂着孕妇寻欢作乐的荒唐皇帝。
脱脱朔明看在眼里,心里充满了轻蔑。
而皇后听见哥哥的话,心里也是一百个不喜,脸色沉下来,一字一句道:“朔明哥哥说的那是以前了,这花无百日红,骊妃不修女德,一味以色侍君,狐媚争宠,终于捅了天大的篓子,要不是她有孕,本宫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好在元承荣和几个嫔妃的死,令陛下及时醒悟,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