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颤巍巍道:“第一纨绔?总是他们合伙把旭儿毁了,这么娇惯下去如何是好……”
马公公道:大不了娇惯成陛下和骊妃娘娘那样的,太皇太后!
“哼!这仨人凑一起,要把哀家气死了!”
太皇太后想起前太子廷及他的妃子孩子的惨状,一滴浑浊的老泪夺眶而出,滴到康的小脑袋瓜上面。 . ⒉3TT.
康在地上拿着一串铃铛蹦跳:下雨了,真好!真好!
北葵堂外有人报:陛下,贺兰美人押到。
众人都把鱼丸有刺的茬忘了,尊刚要开口叫她回去,不必进来了,太皇太后抢占先机:“快叫她进来!”
迅做出安排:“骊妃你今夜就留在寿康宫,和哀家在斋堂抄经到天亮,而陛下,也别回御景宫了,就在这怜香阁里临幸贺兰美人!”
尊和脱脱渔还没来得及反对。
太皇太后就坚决地说:“你们再别演戏了!哀家仔细想了想,因为你自怀孕之初,孕吐的厉害,难过的七死八活,你既没性趣,陛下又十分担心你,估计,有也只是最初的一次而已,鬼知道,为何后来弄出那样的敬事房侍寝记录来,还在市面上流传。”
被火眼金睛识破了,脱脱渔又羞又恼,怨怪地看了尊一眼,尊笑着拉她的手……
太皇太后又道:“后来,骊妃倒是孕吐症状消失,可是最近又胎像不稳,陛下虽一直和你同住,根本就没和你真正在一起。”
“骊妃,你要争宠,也要知道,陛下他是个男人!还正当青春韶华,血气方刚,说句难听话,即使普通的金凉国男子,没妻没妾吧,还能去青楼。可陛下横不能,就这么每天守着你,守着后宫三千,过鳏夫一样的生活,他是皇帝,又不是庙里的和尚!”
老人越说越气,真想举起拐杖痛打这个妒妇,却又害怕打的她落了胎……
脱脱渔看见太皇太后这一次真的铁了心,唉!宫里没什么秘密,自己也不是个健康的孕妇,事到如今,再没任何理由独自霸占皇帝。
或许这么久了,他也有那方面的需要,又碍于她有孕,不好开口也是有的。
就对回雪道:“去,跟着马公公到怜香阁去打点妥当,燃起助情香,再赐贺兰美人一壶鹿春酒。”
回雪躬身答应:是,娘娘!
尊笑道:你做什么?
脱脱渔勉强露出笑容,“陛下,臣妾这才三个月,后面的日子还长着,总不能让您一直这样守着,这是特殊情况。”
太皇太后大喜,这个家伙,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乖了,这才像一个贤德妃的样子。”
笑眯眯地夸赞。
回雪刚要和马公公去怜香阁,却见御前的高启明领着两个内监把贺兰美人拖进来,一时停住了脚步。
“这是怎么了?”
尊心想这个高启明真是一根筋的家伙,要他吓唬吓唬,也没必要把她吓得瘫软在地。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他骑虎难下,就懒洋洋问:“贺兰雪,你知罪么?”
“回……陛下,嫔妾……嫔妾不知……”
对方就像数九寒天掉进冰窟窿里,声音颤抖着几不可闻。
能知道才怪呢!
看着美丽的女孩儿瑟瑟抖,太皇太后心里几乎不忍,想点破算了,但又一想,大惊之后大喜,过后知道要给皇帝侍寝,还不得乐死,这绝对令二人增加感情的不二法门。
可脱脱渔却想,一会儿这个女人就要和自己的“夫君”在床上撩云拨雨,颠龙倒凤了,是阿,这个男人其实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夫君,他是上百个女人的夫君!
肚子里一阵悸动,又隐约抽痛起来,一没好气,就拿出一副恶毒的样子,捂着肚子,痛苦不堪,嘴边挤出一丝冷笑:“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知道?要是让本宫来告诉你,你们贺兰家族就一个也别想活了!”
为了一根鱼刺至于么?
旁边侍奉的宫女太监们怕露馅,把牙关紧闭,暗里笑得实在受不了。
可是骊妃的一句威胁出口,贺兰美人听在耳中,遍体流汗,太阳穴跳的一鼓一鼓像池塘等待捕食的蛙,心也狂跳不止,身体止不住筛糠似地抖。
她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干咽下一口吐沫,声音因为紧张华丽地跳跃:“骊妃娘娘自己保不住龙嗣,和嫔妾有什么相干?还是说,您要效法从前你父亲蛊惑先帝戕害后宫嫔妃那样,给嫔妾也冠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草菅人命?”
她这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怔住了。
脱脱渔面色苍白,捂着肚子:“你怎么知道本宫小产了?”
“这个嘛……”贺兰美人微一沉吟,“哼!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能让小高公公把嫔妾这般如犯人一样拖进寿康宫受审?”
其实高启明经常奉皇命传一些乱七八糟的圣旨,对象都是骊妃娘娘,可她每次听见那些戏言,即刻心领神会,笑喷。
这一次,轮到贺兰美人,却被结结实实告了一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