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地,脱脱渔推开他,尊忙道:“怎么?又想吐?”
“陛下!您是怎么知道华太后娘娘的事的?”
尊笑道:“才想起问?你最近迟钝了好多!”
脱脱渔用手揉揉太阳穴,“最近神情恍惚,常常乏累,嫔妾也不知道是有身孕的缘故。”
“敬事房每月记录各宫嫔妃的月信,单把每夜侍寝的你落下了?”
“当然没有了!可是,臣妾从前很准,自从吃过一次红丸,这几个月就不准了,有时提前有时推后……”
尊笑道:偏偏这个时候,若华太后娘娘不出来招认,你要一尸两命了。
她一拳打在他胸口:“回答嫔妾的问题!”
阿,疼!疼!
他叫唤了两声,说出来龙去脉:
去年樱晨生辰,进宫来请朕去公主府赴宴,当时因为勇和阴山联合朝臣罢朝一事,朕没心情,就推了。
晚上,华太后娘娘打发于往今来请,说晚膳预备了新鲜的炙鹿肉,朕去了,随口问她一句,太后娘娘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她笑答,是安王小世子华骏的生辰,小家伙,满七岁了。陛下连这个都知道?朕只得点头,问,赏他点儿什么好呢?太后说,哀家已经赏了他文房四宝了,要他好好读书……
朕一边用膳一边想,从前贤太妃过千秋节,都是太后娘娘提醒东城凤的。她记得贤太妃的生辰,记得小华骏的生辰,甚至华骏的还和樱晨是同一天,可她唯独忘了,自己亲生女儿的生辰?
脱脱渔点点头。
尊又道:但华太后娘娘忘了,郝通却在一旁替她解释起来,说是因为当年生樱晨公主的时候,大兴府流行时疫,那一日先帝刚刚接到户部报上来的死亡人数,整一万人!所以再接到女儿出生的喜讯,殊无半分喜色,只下旨,命尚宫局把公主生辰挪后三月,错开大凶之日。因此,太后娘娘才不给樱晨公主过什么生辰的。
脱脱渔击掌:“看来先帝一直讨厌樱晨不是没原因的。”
尊笑道:“那其实是你真正的生辰吧?所以,那些算命先生说你是天孤煞星,也没错。”
脱脱渔白了他一眼,说正题!
“关于生辰的解释虽牵强,但也说得过去。可是五天前,樱晨犯事,她和一干男宠都被皇城司请去“喝茶”,皇城使周佛安不敢以下犯上,就请朕过去瞧瞧,朕先问的是海棠九,因为,他是东城临派去的眼线,这次事件的证人。
“啊!海棠九?他的出现是陛下安排的?怪不得长得像流风哥哥。”脱脱渔又给某人一拳。
“哎呦!你再打,朕可走了。”
“谁让你连樱晨都算计!”
“当时,海棠九跟朕说起和公主去封地的原因,他说公主想躲避一个人才把这个新男宠带到封地散心的。”
“朕还以为他说的是邱大或流风,可是那个海棠九神神秘秘地告诉朕,说公主最近很苦恼,因为她偷窥到陛下临幸骊贵嫔……”
“什么?”
脱脱渔要疯了,那个死丫头有病吧!怎么可以偷看咱们?
尊道:“别叫!这样你就受不了,下面的,你听了,就要跳天池了。”
“她既偷看到了,就爱上那两人其中的一个了。”
脱脱渔:“!本来她就很爱嫔妾呀,陛下忘了,她叫嫔妾相公。”
“可她爱上的不是你,是朕……”
什么!!!脱脱渔被雷到目瞪口呆,嘴里冒出一股白烟。
尊继续讲:
爱上自己的亲哥哥,公主很苦恼,海棠九就安慰她说,你既然知道那是你的兄长,还会有那样的想法,证明他本不是你的兄长!
老天!这虽是海棠九安慰樱晨的淡话,朕听了也震惊极了,年前的怀疑和这句话不谋而合,若华太后不是樱晨的亲生母亲,朕就不是樱晨的兄长……
朕当时就想,此事若有什么尴尬,还需从华太后的母家查起,你知道,安王华贵中是个结巴,但一唱戏就不结巴了,所以他是戏痴,每天无戏不欢。
朕正好让海棠九以优伶身份去安王府唱戏,他一上台,府里的女眷都出来看美男子。一天之内,他和府里的奴婢打的火热,其中有一个教引嬷嬷,资格很老,拿海棠九和脱脱颜飞相比,说他比脱脱颜飞差远了。海棠九打趣说,脱脱颜飞那般美,府里的女眷只怕都想把他推倒吧?嬷嬷说了一句:哪里轮的到我们这些奴婢?主子们早就盯上了。
脱脱渔听他查到自己父亲头上,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仍然十分别扭。
尊道:海棠九又问老嬷嬷是哪个主子,她就不说了。
王府里的奴婢嘴都很严,海棠九唱了两天,也没打听出什么端倪,临出王府的时候,膳房的粗使侍女和厨娘来清点贵重的杯盏茶具,海棠九忽然觉得那个厨娘的脸从哪里见过,身材也酷似……
他问那个厨娘,有没有丈夫,孩子,那厨娘被名优伶问话,激动的把自家事竹筒倒豆子,一粒没留,丈夫是王府花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