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此时能脱身来陪鱼儿,除了把慧妃杀了,就是把她灌醉。”
“她醉了,却不是朕灌的。”
“自己灌醉自己?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是要给陛下侍寝未遂,还是想做皇后,您没答应她?”
尊宽衣解带,睡在她旁边,把胳膊给她当枕头,低头就嗅到她头发里的香气,百濯香的味道。
吻着她的额头,笑道:“啊,你真的很了解她……”
“嗯,其实是陛下更了解她吧?嫔妾觉得,您和她才是一对?”
“你这话什么意思?”尊咬牙。
“因为你们俩,猴精猴精的!”
“是啊,亏了朕和你不是一对,你这种白痴只能生出笨蛋……”
“……”
“不是,你别不说话呀,白痴也行,笨蛋也罢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朕生出一个来?”
脱脱渔皱眉道:“嫔妾并不想要孩子,有康和旭就够了。”
尊看着她的眼睛,久久不语,比起全苇原宫的女人都疯狂地想怀上龙嗣,这女人真是连一点儿上进心都没有,还是她根本不爱自己?不想生下他的孩子?
半晌听她嗤一声笑:“陛下,脱嬷嬷说嫔妾总没消息,是因为陛下您受伤了的原因。”
无缘无故被泼了一身水,尊发怒:“无耻,居然赖在朕的身上,朕是胸口受伤,又不是龙根受伤!”
脱脱渔笑道:“她是说伤了元气……”
“那要朕现在临幸别的女人试一试么?”尊冷笑。
你敢!
温泉夜里的空气更加湿润清新,处处雾气蕴蓄,草木茂盛,一大丛一大丛的白牡丹居然这个时候就开了,和花妖一般,香气四溢,美的惊人。
侍卫军翊卫曹安民将军领着十几名侍卫军周边巡逻。
至甘泉宫外,瞧见高常世领着十几个小内监。
拱手笑道:“老高,你猜,今夜侍卫军的暗语是什么?”
他们是从前锁阳的老相识,交情自然与众不同。
“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既然是暗号,咱家能猜出来才怪!”高常世摸着长长的下巴,觉得曹安民即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姐姐还是妹妹?”
这个奇葩暗语让听的人嘿嘿嘿笑了,牙花子露出一大块。
“不是老高,你别光笑阿,说说,陛下正在宠幸哪一个?”
“还用说么?”
曹安民看他的样子,点头道:“是啊,放着大才女不要,陛下怎么会和一个无赖?”
高常世道:“你下注了吧?”
“是!”
“大吗?”
“大!一个月的俸禄。”
高常世怒道:“你们玩儿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咱家?”
一个侍卫军小队长道:“高公公,这个您老不能参加,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想想也是,高常世是最守赌规的。
拉着脸对曹安民道:“曹将军,你就喝西北风好了。”
一语完毕,赢了的侍卫军都欢唿起来:“骊贵嫔娘娘千岁!”
曹安民看见赢了的侍卫军都欢唿起来,骂道:瞎喊什么呀?只有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才能颂千岁,一个贵嫔只要百岁。
高常世道:“曹将军,他们这是歌颂银钱千岁,和人没关系。”
“屁!和人没关系,我的钱怎么就不翼而飞跑到他们的钱袋子里去了?
曹安民牢骚满腹,又不死心:这会子,天还没亮,陛下会不会再宠幸姐姐?
高常世手痒:要不要再赌一把?
“不了,尊这小子……”
高常世的长脸快耷拉到地上了,“你叫陛下什么?你以为这是在锁阳关的军营里?”
曹安民意识到失言,急忙改口道:“我是说陛下!陛下的心思最难猜了,我还是不要再冒险了,不然,裤子都输没了。”
高常世笑道:“赌得起,输不起?”
为了弥补心里的创伤,曹安民开始往老友心里捅刀子:“噢,老高,什么时候再到你的外宅喝酒?彩虹嫂子她很热情……”
高常世道:“不许去!”
“真小气。”
高常世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叫上十几个内监,拉着曹安民一起去采摘白牡丹花。
一大片的白玉牡丹花,月下灼灼翦翦,碗口大,层层复复,微风吹过,袅袅婷婷,每一朵都仿似一个精灵。
曹安民一边拿着剪子小心翼翼地剪,一边笑道:“给嫂子摘的?你可以呀,一个太监,还这么知道哄女人?”
高常世鞋底子似的下巴一努:太监哄女人只能靠钱,用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儿哄,两天就卷着铺盖卷跑了。”
曹安民翻着大鼻孔嗅浓郁的花香,跟狗一样。
“高公公差矣,哪个女人不喜欢花花草草的?连我那个母老虎似的婶母,都喜欢花,那么大岁数了,我叔父曹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