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皱眉:无耻!那是母妃的遗物,是生朕的时候,父皇所赐。
脱脱渔道:“嫔妾当时也是那么说,可父亲说,凡是这种世间只有一个的宝物,都有专门的造册记录其身世来历,它是怎么到了金凉国的珍宝阁,一查就知道。”
尊嗤之以鼻,脱脱颜飞认为整个金凉国都是他家的,何况一串骊珠?
二人登时僵了,只要一涉及这种问题,他们之间的嫌隙就如野草一般疯长。
她急忙绕过去,并些些地示弱,“陛下,不管骊珠串是何来历,您曾经两次给嫔妾戴上,纪念初(吻)初(夜),不得已送人,还真是心如刀割……”
尊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什么初初?听不懂……还有,心如刀割太夸张了吧?送了就别后悔,反正都是朕的女人,谁戴不一样?”
是的,送了真的不后悔,因为跟康比起来,那串骊珠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容妃戴上了也很好看,都是皇帝的女人呢。
但是脱脱渔哭了,趴在他肩上,只是不说话,她在他面前掉的眼泪,比她从前十七年加起来掉的还多。
这一招如此老套,都用烂了,但偏偏屡试不爽。
美人与眼泪,像雨伞和下雨天,真是绝配,在他眼里,她如有情芍药,无力蔷薇。
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把手插在她的秀发里,及到哄得她收了泪,这种抚慰一旦开始,就会慢慢变成抚摸,全身上下每一处,二八佳人体如酥,他又疯了……
后来龙辇停了,停在目的地,鸿渐宫的影壁前面。
却不见皇帝下来,御前的人本来看着皇帝很急着去探望落了胎的妃子,可请了一次听不见回答。
就不敢做声,胡腊八领着一群奴婢接驾,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目标太大,
高常世干脆留月水莲一人在辇旁的暖轿里坐等,自己领着人先进去了。
直到华太后的暖轿过来,停了轿,和客氏一行人进去鸿渐宫慧妃的寝殿里,
看见一切已经都收拾完毕,只有苏合香宜人的香味。
外殿的一排排交窗每一扇都大开着,嗖嗖的西北风从外面呼啸着进来,把窗旁落地的厚帷幕吹的此起彼伏。
本来她们在门廊厅里把暖风裘和锦绒皮靴都脱了,此时,被冷的一个个打喷嚏,华太后皱眉道:“这是做什么?慧妃她才落了胎,最怕风,保暖还来不及?”
胡腊八道:“华太后娘娘教训的是,不过,这是慧妃娘娘本人的主意,她怕陛下来被不好的气味儿熏到。”
华太后叹道:“这会子还能想到这个,她真是对陛下一片拳拳之心。”
客氏叫了一声,“可怜的慧妃娘娘啊!”
“对了,陛下在里面吗?”华太后想着先别打扰皇帝和慧妃独处。
胡腊八摇摇头,表示不在。
华太后奇怪:“哀家明明瞧见龙辇在外头?”
就问高常世,“陛下呢?”
高常世不敢隐瞒,就悄悄在她耳边说了。
华太后听了,头都大了,心里骂了一句昏君……
命客氏先进去瞧慧妃,她自己转身出去,到门廊处依旧披了暖风裘,穿上靴子,由于往今搀着,出了鸿渐宫,来到龙辇旁。
仔细竖耳倾听,里面有女孩儿娇喘呻吟,还有皇帝失魂落魄地喃喃轻语,如梦呓,柔情似水:鱼儿……鱼儿……宝贝儿……
总是皇帝的声音在男人里面都属于最最磁性悦耳的,华太后臊的老脸通红,幸好有面纱遮脸。对着于往今使了个眼色。
于往今因咳嗽两声,轻声道:“陛下,老奴是于往今,华太后娘娘在此,等您一起进去瞧慧妃娘娘。”
里面毫无声息了,过了一会儿,于往今又说了一遍。
“嗯……朕马上就来,你们先进去吧……”
总算是听见了皇帝的一句话。
是,陛下。
里面的脱脱渔此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越急越乱,裙子居然穿不上。尊拿过来,给她穿上系好,又替她整理妆容……
终于穿好了,尊先下来,再抱着她下来……
一回头,看见华太后和于往今居然没走!
尊十分尴尬,就骂于往今道:“你没长耳朵吗?这里这么冷,不是要你先扶华太后娘娘先进去么?”
于往今唯唯诺诺:奴婢该死!
华太后一字一字道:“骊贵嫔,跪下!”
是!
脱脱渔答应着要跪,地上是白玉石的,比冰还冷,尊一把拉住,语无伦次:“华太后娘娘,这个……都是朕的错,朕因为……慧妃她失去了孩子,所以很难过,骊贵嫔不过是想安慰朕,然后,不知道怎么,朕情不自禁……就临幸了她……”
被华太后的咄咄逼人所迫,他解释得像一个昏君,一塌糊涂,一毫底气也无,生平没这般心虚过。
华太后痛心疾首,气急反笑:“这可真的天下奇闻!陛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