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昭仪见这样的场合不见太后娘娘和樱晨公主,就有疑问。
当下怒道:“陛下!太后她年纪小,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您就教给她,撵出宫去,她怎么受的了?”
从前脱脱渔事事护着她,如今她投桃报李,感同身受,再加上勇的事,又哭出来了。
遵接过宫女拿着的帕子亲自给她拭泪,“来人!到骊宫请太后娘娘来,就说朕......哦,朕的锦昭仪想她的紧......”
阴贵人和慧才人从不知道皇帝还有这般温存的一面,都看傻了眼,听闻锦昭仪最得皇帝宠爱,看来所言非虚,嫉妒之情油然而生。
慧才人恭敬地道:锦昭仪娘娘,不必替骊宫太后苦恼,华太后娘娘成全她和流风大人的美满姻缘,这个是一件好事,总好过,花季少女寂寞老死宫中吧?
锦昭仪问尊:真的?
尊点头。
锦昭仪搂着尊又破涕为笑,心里十分高兴,觉得皇帝许是差一点点就见不到自己了,所以显得格外殷勤,像换了一个人。
外殿,雅虎将军和曹秉鲲将军却已经拼酒量拼的脸红脖子粗,又不知为了什么抬杠,吵得很厉害。几个乌鹊国的使节和礼部尚书在劝架。
一问才知道,雅虎将军喝多了,说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原来,乌鹊国之所以把二皇子送到金凉国做人质,是因为在一次马吊牌局上,算博彩的时候和人起了争执,一时争嚷极了,竟拔刀把对方杀了。死者却不是普通人。那个人大有来历,乃是胡塞酋长的独子胡瓜。
胡塞酋长手下铁甲精骑二十五万,是能影响乌鹊国朝局的人物。所以,乌鹊国王事后用美女黄金封地百般抚慰胡塞酋长,又把锦努尔痛加斥责,做为人质送到金凉国。
此举既可以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又可以给胡塞酋长一个交代,还能保乌鹊金凉两国不动兵戈。
既然是人质,就是有一定风险的,胡塞酋长见乌鹊国王也是为了国家考虑,就答应暂时留二王子一命,不过,有个条件,要他到承天山承天寺里如出家人一般吃斋念佛替自己的儿子超度亡灵......
曹秉鲲骂:我们大金凉国可不是容留杀人凶手的地方。
脱脱宇明听了和流风一起大笑,拉倒吧!就他还上承天山,那就等于是让老虎吃斋念佛,不出半月,那里几百家庙观里的尼姑和女道士都要被荼毒遍了!
锦努尔的眉毛一高一低,上下浮沉,怒道:“本王子也不是采花大盗!连佛祖的弟子也不放过。”
流风道:“锦王子不如到十里桃花街下官妹子开的洛神馆下榻,尽情享受睡在金凉美女温柔乡里的滋味......”
锦努尔表示感谢和流风干了一杯,苦着脸道:“我倒是想去,可父王知道了,就吃不了兜着走。”
雅虎将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王子殿下!您最好趁这个机会检点一下,不然您和您的哥哥争做王位就输定了!”
锦昭仪是异国人,不大避忌,走出珠帘也道:“是啊二王兄,大王兄虽贤德聪敏,在朝里口碑不错,可他前年打猎,坠马,把一条腿摔瘸了,因此父皇对你寄予厚望,可谁知你竟打死了重臣的独子,他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所以你要设法慢慢扭转他对你的看法才行。”
尊拍拍锦努尔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道:“为了朕的锦昭仪开心,朕自会拿出金银珠宝帮内兄在乌鹊的朝里运作争下王位。”
锦努尔当即感激涕零,行乌鹊国大礼感谢自己的皇帝妹夫。
雅虎愤愤地说,如今的乌鹊国,王族和贵族子弟什么也不干,热衷于打马吊牌的人多如牛毛,输的倾家荡产的人大有人在。
都城夜郎的各大赌场,输赢越来越大。夜郎的京兆尹【都城最高行政长官】上书,短短半年,大都的械斗事件和命案陡增,长此以往,国家危矣!因此建议我王全国禁赌,可是马吊牌如今方兴未艾,上至皇宫,下至升斗小民,都已经欲罢不能,连免费的大戏都没人看了。
尊喝了一口酒:“杞人忧天,夸大其词。那马吊牌原是几前年从中原国传到金凉国,再由金凉传到乌鹊的,只不过是一种博彩的游戏,跟地方的治安又有什么关系?跟国家的危存更没半文钱的关系!你们的官员真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锦努尔一拍大腿,连连称是。
雅虎:“王子殿下,您没资格说这话吧?刚刚犯了大罪,身份就和逃犯一般......”
他絮絮叨叨还要说,锦努尔怒极,一琥珀杯盏砸过去,“要不是陛下面前不能带刀,本王子立即杀了你!”
曹秉鲲大笑:杀了他,杀了他!
雅虎躲闪过去杯子的袭击,唬得酒醒了一大半,情知自己酒后失言,把二王子弄得十分被动,除了人质越发成了为人所不齿的杀人犯。
就索性噗通一声躺在地上,假死。内监们将他抬了出去醒酒。
交泰殿里这一闹,功夫大了,太后娘娘还没来,皇帝脱口而出:“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