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孟浪的愚妄(1 / 2)

帝后江山谋 醉听箫鼓 2523 字 2016-11-18

你们王妃就不心疼自己的女儿?

“回陛下的话,王妃当时对王爷说胳膊折在袖子里也就算了,要跪哪里不能跪,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亲友面前丢人?王爷就生气了,没人的地方都跪的不爱跪了,两个厚脸皮在乎么?如今就是给他们没脸!王妃就说,要跪就让鱼儿自己跪!风儿都是让她逼的。于是王爷通常就痛快地叫流风大人起来,可流风大人一次也没起来过,他就那么一直陪着她,亲友们都笑,吃个家宴,什么莺歌燕舞也没入眼,什么珍馐美馔也食不知味,只是看着一对守门的金童玉女,着实的秀色可餐……王妃气的面色铁青,依奴婢们看她那是恨铁不成钢。”

“你们的王妃是个很严厉的人?”

“不!王妃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她对奴婢们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您想不到,奴婢们吃穿用度比豪门小姐也不差,而且还有老师教着习字念诗,琴棋书画也学了些皮毛。她去世了,奴婢们如丧考妣,当时想着就跟她去了也情愿。所以,现在奴婢们伺候娘娘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是怎么死的?”

还在地上跪着的珍珠,听了这话猛抬头,眼睛迅速扫过还懒洋洋躺在那里的皇帝。

一定是他无心问的,她放下悬到嗓子眼的心,随机俯下眼帘,低声道:“回陛下的话,王妃她得暴病而亡。”

“你们郡主一定很伤心?”

“回陛下,当然!大郡主她悲恸欲绝病倒了。”

“朕是说你们的小郡主骊宫太后……”

珍珠已经额头见汗:“小郡主……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想起王妃的死就又害怕又伤心。

“传说骊宫太后身边的宫女一个个残缺不全,是真的么?”

皇帝问出了这个问题,珍珠更吓的脸色苍白,只得回答:“回陛下,玳瑁没有大拇脚趾才瘸的,珊瑚和奴婢少了手指头,翡翠舌头被割了……”

“宫中人都猜测这是骊宫太后心如蛇蝎,没事拿自己的侍女撒气,这些都是她干的?”

“是!陛下,她心如蛇蝎,都是她……干的!”

这话说完痛哭失声……

过了一会儿,珍珠才醒悟,拿着帕子擦泪,“奴婢死罪,不该在陛下面前发悲声。”

“哼!朕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你看见后宫的女人哪个敢这样做?”

珍珠哇!地一声,哭的如丧考妣:“陛下,奴婢……奴婢告退!”

她跑出去了,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皇帝面前了。

尊伸了个懒腰,总算又剩下自己一个了。

此时月水莲一定在含凉殿的瀑布底下盘膝而坐,接受那严酷的试炼,试炼,说的好听,这天儿坐在底下凉快死了呢!

为什么连康也不在?

睡到子初,确切地说是熬到,他让人把寿康宫太皇太后那里抱来,理由是,忽然想了。

于是忽然被想的康,襁褓被放在他身边,婴儿睡的很熟。

他趴在那里,胳膊支着脑袋,数落酣睡的婴儿:听着,你是我见过的最没良心的小孩儿,有人她整天抱你在怀里,为了你能平安无忧的长大,她甘愿埋葬如花的韶年,甘愿让她自己倾国倾城的容颜寂寞的在宫中慢慢老去。可是她今夜离开了,你居然能睡着觉?居然没有伤心的大哭,婴儿的职责不就是哭么?从前你总是没日没夜地哭,今夜该你干活了,你又没动静了,连我都想替你哭!

他唠唠叨叨,一阵不详的预感,笨手笨脚打开洇湿的小锦被,把婴儿抱出来,尿迹斑斑的小衣服脱下来,都扔到地毯上。

喂!朕叫你哭,谁让你尿了?都是液体,味道……不,意义完全不同好么?

他不打算叫乳娘,明明旁边一个落地的红蓝两色漆架格上整整齐齐叠着婴儿淡色的锦被,衣物,尿片,也选择视而不见。

单单从床上玉枕边,拿过脱脱渔的一件淡粉色浴袍,折叠着给光溜溜的小婴儿包好,浴袍上的带子正好缠两圈。

他知道脱脱渔回来准得打他,那浴袍贵重堪比黄金,那是黑斯王朝御用的天鹅绒做的,黑斯王朝数代的织工对这种织物的工法是绝对保密的,各国贵族对它趋之若鹜,这也成了黑斯王朝一项重要的发财之道,既然是泊来品,浅色尤其贵重。

比自己那件湛蓝色的还要贵么?哼哼!康,你就给朕争口气,给她贡献一堆“黄金”好了。

他躺在康的身边,摸着那绒,触感如少女柔滑的肌肤一般,他趴在那上面闻,熟悉的百濯香和少女甜香,只属于那个家伙的独特的懒洋洋的味道,要是她洗了花瓣浴,出浴,全身滴着水珠,披上这件袍子,曼妙的身材,两条修长的腿……

他从来没敢设想过那个家伙的身材,但就他目测,那将是跟她的脸一样完美……

莫名慌乱,脸红心跳……哦……该死!朕是皇帝,后宫无数,又不是天机老道那样的万年在室男【注:1】,抱着衣服意淫这种无耻的事,怎么也不该发生在朕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