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的方白,正骑着自行车,行在回家的路上。
柳逸臣被打到什么地步,他已经懒得理会了,反正今天这事,算是给了柳逸臣一个不小的教训,同时也展现了自己的实力。
如果柳逸臣再不长记性,还来招惹自己,那下次索性就废掉他,来个一劳永逸。
至于打了龙四等人,会不会招来他们的报复,方白也没放在心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事情,自己接着就是。
第二天到了医学院里,方白没听到柳逸臣被打的任何风声,显然柳逸臣自知理亏,没有把这件事情对任何人说。
而且柳逸臣今天也没有来医学院上课,据说是身材有些不舒服,特意请了几天假。
“身体不舒服?呵,明明是在家养伤,不想让人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吧!”
方白心中冷笑不止。
中午放学回家,离家还有几十米远时,方白双耳微动,隐约听到母亲杨梅的哭泣声。
皱了皱眉,方白脚步加快,冲入自家院中。
入眼,一片狼籍。
父亲方刚坐在院中的地上,轮椅倒在一边,嘴里喘着粗气,满脸的愤怒之色。
母亲杨梅一边哭着,一边收拾着院中凌乱不堪的杂物,嘴里不停的念叼着什么。
“爸,妈,怎么回事?”
方白走到父母身边,沉声问道。
杨梅看到方白回来,立即丢掉手里的东西,上前抓住方白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一脸紧张的问:“方白……儿子……你没事吧?那些人没有打你吧?”
“妈,我没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清楚一点。”
“刚才一帮人冲进咱们家里,不问青红皂白,一阵乱砸。还……还推搡了我和你爸爸几下……”
杨梅见儿子没事,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道:“那些人打砸之后,一个左臂上纹着龙的光头男人说他叫什么红爷,还说你打了他的人,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儿子,红爷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啊?”
方白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和母亲一起,将父亲方刚扶起。
“爸,妈,我在学校和一个人发生了点冲突……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转身走出自家院门,方白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
如果这时有人站在他身边,会被他身上透出的一股凌厉杀气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院子四周,除了几个熟识的邻居外,不见其他人影,显然冲进家里打砸的那帮人已经走的远了。
方白想了想,然后摸出手机,迅速拨通一个号码。
“哈哈,方白兄弟,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手机那端,传来一阵青年男子爽朗的笑声,声音是苏家大少苏逸飞的。
“苏少,替我查一个人。”
尽管心中怒火滔天,但方白的声音却异常平静。
“查人?”手机那端的苏逸飞怔了怔,“查谁?”
“一个叫‘红爷’的人,光头,左臂上纹有一条龙……对了,他有个手下,个头一米七五左右,留着平头,左臂上纹着一只狼头……”
方白知道,苏家在中州市能量极大,虽然这中州市有数百万人口,但苏家想查几个有名有姓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苏逸飞在那边“嗯”了一声,然后道:“兄弟,是不是那个叫‘红爷’的家伙招惹你了?是的话,你说一声,我替你解决。要活的要死的,你一句话!”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苏少,你只要替我查出‘阿龙哥住在哪里即可。苏少,拜托了。”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查。你等我电话。”
苏逸飞的办事效果很高,当天下午方白刚刚放学,就接到了他的电话,知道了红爷的一切底细。
…………
黄昏。
一场阵雨过后,天气变得更加凉爽,中州市的大街小巷间,行人和车辆又多了起来。
中州市西郊,国道北侧的一颗巨大榕树下,一男一女正围着张台球桌打球,四个染着一头黄毛、嘴里叼着香烟的小青年站在一旁观看。
打球的男子名叫阮红鹏,是这西郊一带的地头蛇,人称“红爷”。
红爷今年刚过三十,头光如镜,穿着黑背心搭牛仔裤,左臂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一身肌肉坚硬似铁块,配上一米八的个头,看起来极其凶悍。
陪红爷打球的女人,是他的马子小艳,二十出头,短裙黑丝,身材火爆,颇有几分姿色。
“好球!”
“红爷的球技真是绝了!”
“我就算苦练一辈子,也赶不上红爷的万分之一!”
“什么希金斯、什么奥沙利文,比起红爷差远了!”
“给红爷提鞋都不配!”
……
每当看到红爷击球入袋,围观的四名小青年便用力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