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忍不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用力推了一下桌子下面的人,段飞听到一声惨叫,随便传来几句骂人的话,段飞轻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张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是李厂长和刘铮的合影,里面还有那个奇爷,段飞抬头看了一眼李厂长,把照片放了下来。
段飞又看了看桌上的其它东西,又翻了一下旁边的资料,里面大都是需要签字的地方,而上面赫然签的都是刘铮的名字,段飞用力拍了一下那些件,李厂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一脸惊恐地看着段飞,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你,你到底是谁?难道是鬼?”李厂长结结巴巴地说着,不停地抹着额头上的汗,藏在桌子下面的人一直不敢露面,“我,没有动你的任何东西,这些都是刘老板的意思,真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坐在位置上,也是刘老板的意思,段总,真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段飞冷笑一声,问:“李厂长,您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早已把我忘了呢,要说起来,你我之间的缘份还不一般呢,让你到这里来上班,也是我的主意,当初彤彤就觉得你这个人不靠谱,不大愿意用你,是我千说万说,才让她同意的,而你呢?却是这样对我的。”说着,段飞看了一眼屋里的一切。
李厂长抹了一把汗,想要站起来,可是他刚起身,裤子就掉了下来,他急忙重新坐下,把裤子穿好,朝桌上瞄了一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的惊慌不见了,冷笑着看着段飞,说:“刚才太紧张了,我倒忘了一件事,我们段总早已去世了,这里的一切,他指明让刘老板打理,你是哪位?噢,我想起来了,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冒充段总,你就不怕段总半年找你吗?”
段飞轻笑一声,翘着二郎腿,看着李厂长演戏,不过他还真是佩服这个李厂长,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他还有这等天赋呢,李厂长越说越镇定,等他说完了,咄咄逼人的看着段飞,仿佛要看穿段飞的内心一般。
“李厂长,我记得我离开制药厂的时候,你只是某个工作间的小主任吧,是谁这么大胆把你升到厂长的位置?这事儿,我先给你记着,咱们以后慢慢算啊。”段飞说着,看了一眼李厂长慌乱地眼神,知道他将要崩溃了,慢吞吞地说:“当初是段飞不计前嫌,拉了你一把,而你现在却这样报答他,你就没想过,他会去找你吗?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你,你。”李厂长慌乱地拿起电话,随意按了几个数字,段飞也不阻拦,可能是太紧张了,按的太快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有误,请查证后再拨。”李厂长颤抖着手,放下了电话,又重新拿了起来,另一只手却不听使唤了。
段飞用手按住了电话,李厂长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慌乱地看着段飞,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刘老板的意思,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他的一个手下,一个打杂的,段总,您有什么事,不要来找我了,您直接去找刘老板好吗?”李厂长说着,整个人都要哭了。
段飞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件看了一遍,不过是日常交易的一些东西,他放到了桌上,又在书柜前转了一圈,之前放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只有几本无关紧要的书在里面躺着,段飞心里有些不安,转头问:“里面的东西都到了哪里?”
“不是在里面吗?就那几本书啊。”李厂长哭丧着脸说着,也不敢看段飞,手里却在摸索着自己的手机,不时地低头寻找着刘铮和奇爷的电话,可是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一不小心还把手机掉到了地上,李厂长整个人都不好了。
段飞把书柜打开,在里面翻找了半天,又看向李厂长,看到他发抖的双腿,段飞走了过去,李厂长以前也知道段飞会点功夫,现在看到走了过来,害怕地缩成一团,“你,你要干什么?段总,这真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求您,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段飞没理会他,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看到桌子下面藏的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段飞没有理会她,走到桌前,用力拉了一下中间的抽屉,李厂长焦急地说:“里面什么也没有,都是我的东西,段总,真的,都是我的东”
话未说完,抽屉已经被拉开了,里面放着几条好烟,李厂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段飞,不自然地笑着说:“那什么,刘老板给的,就这几条,真的,没有多拿。”说着,把那两条烟慢慢地抽了出来,放到了腿上。
段飞也没有理会他,伸手摸向了抽屉里面的暗格,用力抽了一下,却没有抽出来,段飞歪着头想了一下,扭头看向李厂长,问:“有人动过这个抽屉吗?钥匙呢?在你那里吗?”段飞说完,没有等李厂长说话,他伸手在抽屉里摸了半天,居然摸到了钥匙。
李厂长摇着头,说:“没有啊,我坐到这里的时候,抽屉里面就是空的,没有别的东西”他的话还没说完呢,看到段飞拿出一把钥匙,张着嘴,愣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喃喃着说:“难怪让我好好找找,原来真的有机关,不过段总,这个钥匙到底在哪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