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千怡这,我才发现情况有些不秒,躺在床上的林千怡,竟然已经因为高烧不退而陷入了昏迷,胸口一起一伏,说着模糊不清的梦话。
我一见此情景,顿时急的不行,连忙用无线电联络起高亮。我先是简短地说明了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随后便让他赶快找一个医生来。
高亮听到我和林千怡都受了枪伤,也是紧张得不行,没多久,便让一位医生用无线电和我联络。
在这位医生的指导下,我用急救包里的工具和药品,替林千怡取出了身上的子弹,重新给伤口消毒包扎。
给林千怡包扎好之后,无线电里的医生又让我赶快把自己手上的子弹取一下。
对于自己手上的枪伤,我倒是毫不在乎,本想说还是等救援来了再说吧,可那医生却让我赶紧取,说是耽误久了,我的手以后很可能会出现行动障碍,甚至可能变残疾。我觉得这医生根本是夸大其词,不过就是点皮肉伤而已,没有那么吓人,但高亮的声音却很快在无线电里响起,劈头盖脑把我骂了一通,让我赶快取子弹。
没办法,我只能照着医生的吩咐,把自己手上的子弹也给取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我便守在林千怡床头,双眼不眨地盯着她,心里不断求神告佛,保佑她赶快好转起来。
也不知道是我的祷告起了作用,还是我的手术生了效果,没多久,虽然林千怡头上的高烧还没退去,但她粗重的呼吸已经稳了下来,也不再说些梦话,而是直接沉沉得睡了过去。
我看她状况稳定了下来,稍觉安心。而这时候,一直被我强压着的疲惫感终于席卷而来,让我很快便枕在林千怡的身边,睡了过去。
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超负荷之下,我这一觉睡得好深。做梦之中,我竟然梦到林千怡退了烧,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把我推醒,一边感谢我替她做的手术。
我傻笑着坐了起来,嘴里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怎料我刚抬起头朝林千怡看去,却发现躺在床上的林千怡已经换了一个人,虽然那人的脸和林千怡一模一样,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冰冷至极,和我熟悉的林千怡全然不同。而且,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对面这个女人突然浑身一抖,紧接着,无数白色的蠕虫一样的变形蛊虫便从她口鼻耳中爬了出来,啪嗒啪嗒落在床上,又逐渐向我爬了过来。
而看到这些虫子,我立刻觉得心肺如触坚冰,遍体生寒,因为这些虫子,竟然是变形蛊虫!这么说来,我眼前的这个林千怡,竟然也是变形蛊虫变得!
我大叫一声,一下子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刚才看到的,不过一场梦而已。虽然是一场梦,可我也已经浑身惊出一身冷汗,心头怦怦乱跳,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却发现屋里的灯光忽闪忽灭,检查了一下,才发现是我用来照明的手电筒的电池已经快用完了。
换好电池,我重新坐回床头,看到林千怡量虽然还昏迷不醒,但谢天谢地,她的高烧终于退了下去。
我看见她憔悴的容颜,心想真是侥幸,冯春的子弹只是打在了她的肩膀,卡在了肌肉里,如果是打在她的其它部位,恐怕就算是有医生的指导,我也没有办法像刚才那样顺利的把子弹取出来。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好像是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我寻思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的大脑从沉睡到清醒的过度终于结束的时候,我才记了起来,自己竟然把唐教授给忘了!
可我看了下手表,忽然又觉得不对,自己明明是让唐教授一会儿来找我,可眼下距离我们分开都已经过了快三个小时了,他难不成还在那边跪着?
我看林千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便拿起手电筒,带上卫星电话急忙出了门。
距离陈美扬尸体所在的房屋还没多远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脚下一阵晃动,紧接着,山洞里便传来了轰然巨响。
因为那声巨响听起来好像是炸药爆炸的声音,所以我起初还以为是高亮他们在用炸药清理隧道,可就在这时候,无线电却忽然响了起来,高亮在里面大声问我岩洞里面怎么了,为什么他们刚才监测到里面有爆炸发生?
听到他的话我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和高亮说了下等会儿联系之后,我便加快速度,往唐教授那跑去。
然而,当我赶到那件房屋的时候,不出我的意料,唐教授果然已经离开了这里,与他一块消失不见的,还有陈美扬的尸体。
而在陈美扬尸体原本躺着的地方,我还发现了一行血字:林同志,我们走了,请不要再来找我们。我释放的那些恶魔,我自己会承担起责任,将它们永远封印起来。
联想到我离开时唐教授脸上的表情,我顿时明白了唐教授这行血字的含义,想到这,我来不及细想,便起身朝着遗迹深处跑了过去。
穿过遗迹废墟,我一直到了蛊虫巢穴的入口附近时,忽然发现了唐教授留下的脚印,尾随着脚印,我一直进入到了通往蛊虫巢穴的秘道里,可我还没走多久,就停下了脚步。
我会停下,不是因为我害怕前方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