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琳大惊道:“张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张默指着那块地毯说道:“我感觉那里似乎有阴气从地下飘荡出来,莫非地下室的入口就在那里?”
“对,既然张先生已经发现了,那我就带你们看看吧。”
地下室的入口就隐藏在地毯下,罗琳将地毯挪开之后,一扇木门便随即出现在地板上。把木门打开,里面便是个向下的木板楼梯,能明显感觉到有股凉气逸出来。
众人顺着木板楼梯来到地下室,能闻到一股明显的霉气味,打开入口处的电灯,下面的空间并不大,基本和楼上的正厅面积相同,而且奇怪的是,这里的地面并不是水泥地,而是类似楼上一样的木质地板,踩起来砰砰作响。
地下室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堆园艺用的工具外就没有任何东西,罗琳介绍说,这里原本就是个储物间,里面原本也只是堆了一些上任主人的杂物,在他父母买下之后,那些杂物就被全部扔掉了,现在只是暂时用来堆放罗琳父亲用来料理花园的工具。
张默睁着那对看起来颇为怪异的眼睛,在地下室来回转了几圈后,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甚至用他的话来说,这地下室的阴气,其实比起地上还要少了许多。
于是,我们又沿回到正厅,沿着这里的楼梯,重新开始一级一级慢慢地朝二楼走去。
“二楼的阴气,好像比一楼还要浓一些呢。”张默扶着楼梯的扶手,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如此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也觉得似乎越往上走,周围的空气就愈发有些阴冷。胆小的三胖更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几步越过了我就跑到了张默身后,他似乎是觉得,这种情况下,只有在张默身边才安全一点。
很快就到了楼梯的拐角处,本来还要继续上前的,但就在这时候,张默忽然停下了脚步,而紧跟在他身后的三胖没有防备,一下子撞在了他背上,发出一声惊呼。
“哎呦,张真人,你怎么停下也不说一声?”
三胖摸了摸脑袋抱怨道,但忽然间,他的目光却凝固在了张默面前某处,紧接着,便指着楼梯拐角的墙壁上发出了一声惨叫:“哇!鬼,鬼……?”
我们立刻往墙上看去,却发现三胖所指的,其实是一副悬挂在墙壁上的油画。而那油画里画的,不过是一副类似全家福。
“什么呀?不就是画吗?”我走了过去,仔细看了油画一眼,说道:“不过这画……还真的满逼真,简直就好像照片一样。画也能这样吗?”
“这是西方写实画派的画法。”罗琳给我们解释道,“你们还记得我说的造了这栋别墅的日本人吗?他其实是一位画家,而这副油画就是他的作品。”
依照罗琳说的,这幅油画,其实画的就是画家本人和他的家人。油画的背景应该是我们刚刚才去过的别墅地下室,画里的人物则是笑容灿烂的四口之家:中间那个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留着一撇十九世纪初日本流行的小胡子的,就是画家本人;他身边的那位漂亮的女子则是他的妻子,有意思的是,看起来这位日本画家娶得应该是一位台湾本土人。因为在他身旁的这位女子,身上穿着的是一套高山族的传统服装,手里则提着一把只有台湾少数民族才会使用的番刀;而在两个人身前的小孩,自然就是他们的儿子与女儿了。
“我去,画画就画画嘛,非要画的像照片一样。”三胖拍着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道:“罗小姐,这画干嘛要挂在这里啊?大半夜的忽然看到这幅画,我还以为墙上有四个鬼影呢,老实说,你们就不怕被吓到吗?”
罗琳说:“这幅画并不是我们挂上去的,事实上在我父母买下来别墅之前,它就已经挂在这里了。估计是以前的几个主人都很喜欢,便把画一直留了下来。”
“好了。”我打断了他们两人的谈话,随后问张默:“你觉得这幅画有问题吗?”
“没有。”张默回了这么一句,便继续朝着楼上走去,其他人也立刻跟了上去。但在这时候,我却注意到林千怡在油画前停下了脚步。
“林姐,怎么了?”
林千怡又看了几眼油画,随后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幅画有些毛骨悚然而已。一个全家福,为什么要用什么都没有的地下室做背景?”
毛骨悚然?听林千怡这么一说,我也再度看了那幅画几眼,但除了对那位日本画家能把油画画到如此像照片而感到有些惊叹外,我却并没有林千怡那样奇怪的感觉。
“算了,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林千怡回过了头,继续跟在三胖他们后面向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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