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作战基地,一个通讯员急匆匆地跑来,“报告队长。”
宫君良正在擦手里的枪支,看到他时候,眉头抬了一下,声音沉稳有力,“什么事?”
如果不是紧急的情况,一般不会在他们训练的时候过来通报,他的心不由得往上提了提。
“军区门口有个叫严玉琴的,说是你老婆,一直闹着要见你……”通讯员说道这里,就看到对方狭长的丹凤眼扫了过来,吓得缩着肩膀,词都忘了。
宫君良瞳孔一缩,似乎连鼻尖的气流都能清晰地察觉出来,醇厚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说什么?!”
“外面有个叫严玉琴的……”
通讯员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宫君良拍到一边,他迈着迅速而沉重的步伐,走出一段路之后,又加速跑了起来,仿佛再迟一步都会让人跑了。
玉琴……是他的玉琴吗?
刚看完演练结果回来的纪岩,就见宫君良急匆匆地跑出去,走过来问留在原地的小战士,“出什么事了?”
那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纪副队,有个叫严玉琴的人找宫队长!”
纪岩皱起眉,那不是宫君良亡妻的名字吗?怎么回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门口的警卫员早就换了,新来的警卫员更不认识自己,严玉琴只能先叫人进去通报……莫名有点像当初她调-戏自己老公的时候?
想到这里,严玉琴轻轻地弯了下嘴角,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宫君良不知道是怎么过的?看到她没有变化,会不会起疑呢?
“玉琴?”
这时候,她听到一声轻颤的呼唤,虽然对她而言不过是离开了几天,但是严玉琴的心仍旧跟着揪了起来,她回过头,果然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还是如同记忆中的肃杀,严厉,震慑人心。
在对上眸子的那一刻,所有的威严都化作柔情,两人的脸上微微动容。
“玉琴……”看对方回头,宫君良又叫了一遍,却僵着身子不敢动——这是梦吗?还是太美好的现实?
他生怕自己再往前一步,对方的身影就会消失,脚步却忍不住朝她走去。
“小良良!”严玉琴抿起嘴,欢快地跑过去,只见她张开双手往前一跃,直接抱住对方的脖子,他也熟练地搂紧她的腰身,甚至将她的双脚抱离地面。
一样的话语,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动作,仿佛她昨天还存在自己的生命,宫君良心中已经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断地翻滚——这就是他的妻子,真实的,柔软的,活生生的妻子!
把人放下之后,他激动地摸着对方的脸庞,脖颈,肩膀,似乎在确认对方的存在,抚着对方的手指微微颤抖,这是自己的妻子没错,是玉琴没错!
顾不得大家的围观,宫君良直接把严玉琴横抱起进军区——他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玉琴抬头看着他的下颌,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察觉到路上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她略带羞涩地将脑袋埋在男人身前……抱着她进去,会不会太大胆了?
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路上有不少训练回来的战士,大家都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不是特种大队的宫队长吗?怎么抱着一个女人?难道找到第二春了?
这也太可怕了!
还明目张胆地走在路上,太猖狂了!
然而这些不解的眼神宫君良都无心顾及,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心中有震惊,疑惑,喜悦,庆幸……他在平复自己的内心,也在考虑怎么开口——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他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等进了家门,他再次确认这不是梦之后,紧紧地抓着严玉琴的肩膀,面色微愠,“你到哪去了?”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
她知不知道,他很想她?
“你怪我,对吗?”严玉琴知道自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害得对方白白担心,宫君良肯定会生气,但是她也知道他不会真的冲她发火,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样看着他,“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不。”他怎么可能不想她回来?宫君良眼睛一热,把人又搂紧了一些,他想她,太想她了,仿佛是想把人揉进身体里,与自己融为一体,“既然活着,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出现?”
“这个……”严玉琴咽了下口水,两条手臂环上他的背部,哽咽道,“我是有苦衷的。”
“出什么事了?”
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那天我拿了你的钱去看工厂,结果去了我才知道,对方根本是个骗子,他把我绑架了不说,还拿走了我身上的钱,说要把我卖到山里去,我逃了三次都被抓回去了。”
“后来我好不容易摆脱他们的控制,却不知道要怎么回来,那个地方好落后,什么通讯工具都没有,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直到前段时间,有个外地人进去,我才想办法让他带我回来的……”
听完她的叙述,宫君良的眉头皱的都快夹死一只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