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大早起来,秦桑就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脑子里隐隐还记得昨天晚上,男人腰间爆发的力量,温柔的话语,咬得发疼的嘴唇,一次又一次的肌肤相亲,累得仿佛浑身都要散架了。
懒懒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一个温暖的身躯拥在怀里。
好累,好想继续睡……
秦桑往床边挪了一下,伸手把桌上的闹钟摸出来,等看清上面的指针之后,眼睛蓦然放大了些,连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啊……糟了!”
“怎么了。”刚醒来的纪岩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将对方捞进自己的怀里,一条长腿轻轻搭在她身上。
秦桑拿着手里的东西看了看,皱着眉头道,“闹钟为什么没响?”难道是坏了?快告诉她是坏了!
“我按掉了。”纪岩很欠扁地说了一句,然后自己身上就挨了一巴掌。
……他只是觉得秦桑昨天那么晚才睡,肯定累了,不忍心吵醒她而已,这样也要挨揍?
秦桑没好气地说道,“都怪你,我要迟到了!”
“嘘,别吵醒毛毛……”昨天下半夜,毛毛醒了一次,秦桑喂完了现在还在旁边睡着。
“就你会说,你昨天怎么不轻点?”秦桑瞪了他一眼,扶着腰坐起来,“都说了我还要上课!”
“咚咚!”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徐桂英道,“秦桑,还不起吗?上学要迟到了。”
秦桑脸上一烫,提高声音对门外说道,“我马上起来!”她婆婆肯定知道怎么回事,这该死的纪岩,没忍住又抬起手掌,还没打下去就被对方拦下了。
“我开车送你过去,不会迟到的。”他起身亲对方了一口,要不是没时间,真想跟她再来几回合,太久没尝到这个滋味,现在终于把人吃到手了,巴不得跟她腻一整天。
“……松手,再晚真的来不及了!”虽然迟到一下没关系,但是秦桑不想被众人围观,本来休学的事情就有人怀疑她靠关系,现在好不容易把风波压下来,再让人说她态度傲慢,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幸好现在天气冷,她穿个高领没人会注意,不然脖子上那些红点还不知道怎么惹人遐思,来不及在家吃早饭,秦桑直接拿了个馒头上车,终于赶在上课前到达学校附近。
这年头坐车来上学还是太拉风了,她让纪岩停在昨天那个地方,刚准备下车手腕却被人拉住,纪岩嘴角弯了下,“中午想吃什么?”
昨天说好的给她补补的。
下午没课,她可以回家吃饭,秦桑脑子里一下浮出许多东西,最后说道,“糖醋排骨,鸡翅,还有豆芽。”
“好。”纪岩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才放行,见对方一路小跑进了学校,他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儿,没有马上把车开回军区,而是朝着公安局的方向过去。
昨天秦桑说莫擎仓的案件似乎没什么进展,他得去问问马文明才行。
此时在郭家,郭雨桐被一阵晴天霹雳劈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有平时那股神气,“妈,你刚才说什么?”
“你爸……你爸他……”龚琳说到一半,身子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哭了起来,此时她已经没办法再假装坚强了,郭迅被纪检的人带走,估计凶多吉少,现在又没了莫擎仓这棵大树,她们母子两,接下去该怎么办啊!
“怎么会这样呢?”郭雨桐高考失利正在复读,想不到这时候郭迅又出事了,官场上的事情她一窍不通,只能抓着龚琳的手道,“那怎么办?我们会没地方住吗?”
“看来我们要准备回M市了……”龚琳的娘家在M市,跟顾家算是远亲,但是她父亲已经退下来,不仅官做得不大,更没有什么话语权,顾家对他们也没什么情分可言,但M市总归是一个去处。
郭迅一向谨小慎微,在原来的地方当了那么久的县长,虽然是如履薄冰,但是都没出什么事,如果不是她贪恋一时的权利,也不用跟莫擎仓纠缠不清,最后还把自己的丈夫给赔进去了。
更让她觉得恐怖的是,郭迅从头至尾都没跟莫擎仓正面对话,所有的事情都是跟柳继辉交接的,也就是说这件事最后还是会归在柳继辉的头上……这个柳继辉到底跑哪去了?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他?
……难道是已经遭遇什么不测了吗?
“妈,你在想什么?”郭雨桐因为没考好受到了不少的打击,现在好不容易拾起信心复读,家里又横遭变故,眉头一度无法舒展。
“都怪妈妈,都是我的错……”龚琳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话,抱着郭雨桐哭了起来,“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郭雨桐不明所以地拍着她的后背,换来的只是龚琳更加悲痛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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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秦桑如愿迟到了糖醋排骨,每次尝这道菜,她就想到自己的父亲,秦志贵很喜欢吃糖醋的东西,过年的时候回去给他露一手。
吃完饭,徐桂英要去午休,纪岩把睡着的毛毛抱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