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岩端着一碗鸡蛋羹进来,听见他们在聊取名的事,坐到秦桑边上,“名字的事不着急,先吃点东西。”
“嗯。”秦桑早就饿得不行了,一边被纪岩喂吃的,一边听他们讲最近发生的事,才知道原来自己患有失忆症——前世明明没有的,又或者根本没发作?
“我跟上官医生约了时间,过两天一起去他那看看。”这个病一天没解决,纪岩一天不能安心。
“好。”
由于这阵子杨云不让秦桑洗头,加上她今天流了好些汗,头发都快变成面条状了,秦桑爱干净,再不洗头肯定睡不着,但是老一辈的思想她一时纠正不过来,只好趁着他们都去休息的时候,才悄悄溜到浴室。
反正她睡了一下午,晚上晚点睡也没关系,还能顺便看着孩子。
纪岩听话地准备了好几条毛巾,细心地帮她擦了又擦,直到不淌水了秦桑才把脑袋包上,免得受凉,“你困不困?要不先睡吧?”
看他眼底的乌青那么重,这段时间肯定被折磨得不轻,听说两人还差点闹离婚,怪不得纪岩要怨气冲天呢。
“不困。”他现在非常舍不得秦桑,就怕转眼又出什么变故。
“你睡一觉吧,我看着孩子。”秦桑楼住他的脖子,两人视线对上的那瞬间,纪岩已经吻了下来,先是苦涩的试探,再来是逐渐加深的霸道,吻得她都快窒息了。
停下来的时候,她不禁红着嘴巴说道,“你要吃人啊,纪大爷?”
“我想吃你。”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行,只好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脸颊,脖颈,锁骨,正打算一路往下的时候,响亮的哭声及时打断了两人。
毛毛:臭爸爸,那个地方是我的!
纪岩:…………
“毛毛怎么哭了,妈妈抱啊!”秦桑把他从摇篮里抱出来,还以为是孩子饿了,结果吃了两口仍旧哭个不停,她求助地看着纪岩。
被打扰了好事的某爸爸黑着个脸,“是不是该换尿布了。”
“对哦,该换尿布了。”秦桑把布解开,突然整个人都愣住了,缓缓看向纪岩,不可置信,“他怎么是个男的?”
纪岩拿过一个干净的尿布,曲拳咳了声,“我没跟你说是儿子吗?”
“没有啊,他……”她一直以为是个女儿来着,秦桑颓然地坐在床上,眼看毛毛的脚要蹬到尿布了才反应过来——特喵居然是个男孩!那她事先做的那些小裙子怎么办!说好的可爱的女儿呢!
最后,她心事重重地看着正在换尿布的纪岩,“我们是不是抱错了?”
生女儿的美梦破碎了,秦桑表示心里苦。
毛毛:……妈妈,再爱我一次!
纪岩指着他的小脑袋,“我觉得,他跟我们长得这么像,应该不会抱错。”
“那这小子有没有妹妹?”是不是还有个女娃娃她没看到?
“……”纪岩握住她的手,“秦桑,我跟你一样,更想要个女儿……”
也对,如果是双胞胎,产检的时候医生就会告诉她了,秦桑撅起嘴埋怨道,“都怪你,这么不争气。”
生男生女是由父亲决定的,不怪他怪谁?
纪岩赶紧哄道,“怪我怪我……要不我们争取再生一个?”
“你不是只能生一胎吗?”他身为军人,违反计划生育是很严重的行为,又不是交罚款就可以的,秦桑才不想天天被计生委的那些人烦。
“说不定过几年,政策就变了?”
“哪有那么容易。”就算等到开放二胎,也得再二十几年,那时候两人都四五十了,还生得出来吗?
纪岩拍着她的肩膀,“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孩子,男的女的都一样。”
秦桑撑着脑袋,轻轻叹了口气,“没办法了,随便养养吧。”
毛毛:……你们下次能不能背着我讨论这个问题?不对,为什么还要有下次?
第二天下午,考虑到秦桑现在还在坐月子,马文明亲自到家里问话,包括之前车祸的事也一并问清楚。
“……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里面的人跟我说纪岩训练的时候牺牲了,我当时不太相信,结果连吕学才也这么说,还要我去确认尸体,我没想到他会骗我,半路才发现不对劲。”秦桑回想起上次的情况,仍旧心有余悸,“我下车的时候,吕学才还没有死,只是我当时顾不上救他,因为我就快生了。”
“你确实没有害死他,是有人后来再杀了他的。”而且秦桑当时属于自卫,并不构成犯罪,马文明道,“那是谁把你送到医院的?”
“我往前走了一阵,正好碰到有辆车子路过那里,她们就把我送到了医院。”说到这个,秦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那个阿姨。
“原来是这样……你再仔细跟我说说,昨天在工厂都发生了什么事。”吴咏青以前当过刑警,心理素质过硬,直到现在还不肯轻易开口,他们只能先从秦桑这边突破。
“一开始,他跟我说他叫柳继辉,还跟我要一封信,我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