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清听见秦桑的话,余光瞥了她一眼,更是不可思议,不是告诉她这件事不能说的吗?
许安国和陆红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幸灾乐祸,这下看纪岩怎么先发制人,就等着他发火之后,拿顾文清开刀。
“呦,这么热闹呢。”这时候,肖崇毅端着个杯子从外面晃荡进来,目光一一看过在座的几位,“你们在聊什么呀?”
说完,他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茶,似乎很是惬意。
“你进来怎么没打报告。”肖明宏正听得专心呢,自己这闹心的儿子就出来搅局了,看到他那个样子就生气。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休息时间他们就是父子,儿子进老子的办公室,为什么要打报告呢,肖崇毅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还差两分钟才上班,他应该没有来晚吧,然后肖崇毅对众人笑笑,“你们继续啊。”
他就是来看戏的,不用给他行注目礼了。
许安国回过神来,“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弟妹,你说是顾医生抱着你去医务室的?”陆红“好心”地提醒着刚才的话题,说完她看了眼纪岩,发现他对方还挺镇定,心中不由冷笑,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秦桑听完这话,害怕地往纪岩的身上缩了缩,后者摸摸她的后背,“好好说。”
这时她才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又飞快地垂下脑袋,绞着自己的手指,“那天顾大夫突然过来,说要跟俺道歉,因为前天俺在商场误会他了,俺一个乡下人不会说话,听他解释完就打算走了,结果不小心踩到了钉子,顾大夫说伤口会感染,必须马上治疗。”
“俺一听就觉得吓银,他还帮俺挤了好多血出来,看到那么多血俺都吓坏了,顾大夫说要送俺去医务室,由其他男人抱着俺,俺必须是反对的,但是顾大夫告诉俺,如果不及时治疗,俺就活不了命,俺还没和俺家男人过几天好日子呢,俺可不想死,只能听顾大夫的。cad1();”
她说完,可怜巴巴的看了顾文清一眼,“顾大夫,你说俺说的对不对?”
肖明宏额角抽了抽,看样子举报信的事不是空穴来风,他略为沉痛地看了顾文清一眼,“文清,这件事你怎么说。”
扎了根钉子,又不是受了多重的伤,难道就不能叫人帮忙吗?顾文清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把人抱去医务室?
顾文清面对几人质疑的目光,飞快地眨眨眼,他当时确实是有私心的,因为无法克制住心中的念头,甚至想让秦桑跟他一起做坏事,这样他就能以此为契机,慢慢靠近她,看来要暂时划清界限才行——本以为肖明宏叫自己过来只是单纯地聊聊天……是自己疏忽了。
想清楚这些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顾文清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可以看到他脸上浅浅的酒窝,“那天情况确实危急,我身为医生,救人心切,而且那个地方比较偏僻,当天很多人都去训练了,一时找不到人帮忙,所以才出此下策。”
“顾先生的话,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啊。”陆红肯定是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的,一根钉子而已,能出什么人命,再说顾文清如果真的对秦桑有想法,那说的话必然会偏向那个土包子,她必须得让纪岩动怒才行。
他难道看不出来,这两人有问题吗?
顾文清面对陆红倒是镇定得很,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嫂子不要小看一根钉子,处理不当确实是要命的。”
“俺不懂这些,但俺知道大夫说的就是对的,这位顾大夫可是个好人呢,特意来跟俺道歉,还尽心尽力地救俺,俺谢他还来不及呢。cad2();”秦桑将能想到的好话全部都安到顾文清的头上,高帽子一个接着一个,就差把他夸上天了。
只是顾文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没想到秦桑居然会把自己撇的这么干净,直接将两人定位在医生和患者的关系,是纪岩指使的吗?顾文清看了眼纪岩的方向,发现对方正如一头雄狮一般盘踞在秦桑的身边,目光倨傲,生人勿近。
她的话自然是纪岩教的,不过纪岩就是说了个大概,其他的靠秦桑现场发挥,毕竟纪岩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每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纪岩跟她把这个浑水全部泼到顾文清身上的时候,秦桑觉得这么做实在是太无耻了!
——不过她喜欢!
这么一来,顾文清肯定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啊!”此时许安国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顾文清道,“那天好像有人看到顾医生抱着个人体模特,原来是嫂子啊。”
顾文清无奈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对啊,既然情况危急,为什么顾医生还要说谎呢?”陆红十分及时地提出疑问,如果心里没鬼,干嘛要说谎。
“我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顾及纪嫂子的名声。”他知道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但是现在已经别无他选,事已至此,为了大事化小,他只好认了,“虽然我跟纪嫂子两人是清白的,但真的当着大家的面将她送到医务室,难保不会有人说闲话。”
“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