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足有三十几个人,其中有十几人骑着摩托。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砍刀,棒球棍……敲击摩托车,发出砰砰的声音。
王月媚在东瀛生活过一段时间,听过许多让人毛骨悚然的传闻。某人得罪了地下世界的大佬,在酒店被人压在浴缸中淹死。某个美女因为一言不合,被扒光衣服丢在大街上。
难道这一切,今天将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子,听说你今天发了财,现在交出来!”一个染着银发的飞车党用刀指着王月媚,明亮的刀身,泛着夜里的寒光,这光似乎刺进王月媚耳中。
“他说什么?”叶欢扭过头看王月媚,然后撇撇嘴,道:“罢了,大概意思也能猜到。”
“他在恐吓我们,让我们把钱交给他们。”王月媚道。令她诧异的是,直到现在,叶欢的表情还是很镇定。
“你闭上眼睛。”叶欢道。
“为什么?”王月媚诧异道。
“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有些吓人。”
叶欢摸了摸王月媚的脸颊。王月媚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但心脏的剧烈跳动像是舒缓了。她咬着牙,话出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轻轻颤抖:“我不怕。”
叶欢递给她一个微笑,依旧干净明亮,像三月化雪的第一缕光。这光也仿佛照进王月媚心里。她紧紧抓着叶欢衣角,见叶欢从怀里取出黑卡,冲周围的飞车党晃了晃,道:“你们想要这个是吧?”
叶欢弯下腰,将黑卡踩到脚下,用平静的声音道:“卡在我脚下,能让我退一步的,把卡取走。”
众飞车党不懂叶欢的话,但还是被叶欢轻描淡写的语气激怒。银发飞车党疯狂的扭动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阵暴躁的低吼,在王月媚耳边轰隆作响。
她往叶欢身上靠了靠,双脚不停颤抖,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叶欢淡然道:“我初来东瀛,你们可能不懂我叶大少的规矩。想要拿我的东西,可以。但要准备好付出代价,好心提醒一句,这个代价,很可能是你们付不起的。”
说罢,叶欢拍拍王月媚的肩膀,道:“翻译给他们听。”
“可是……”
叶欢淡淡笑道:“直接翻。”
王月媚忐忑的将叶欢的话用日语重复一遍,银毛飞车党顿时勃然大怒,一拧摩托车,发疯的向叶欢冲来。
发动机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刺眼的强光让王月媚睁不开眼睛。在她闭眼的一刹那,叶欢从身上取出一粒钢珠,挥手弹出。
钢珠击中摩托车的轮圈,摩托车前轮偏向,向地上撞去,银毛飞车党身后一人举起棒球棍,向叶欢砸来。
这个时候,王月媚睁开了眼睛。叶欢如一堵天神般站在她面前,在于摩托车擦肩而过的光景,叶欢劈手夺棍,反手砸出。
轰!
摩托车跌在地上,发出轰然一声,一棍重重砸在一人背后,这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身子便飞了出去,倒地的摩托车依旧轰然作响,王月媚眼前飘过一串血花。
一个人飞了出去,身体倒跌在地上,咔嚓一声,是摔下来时压断了手腕。短暂的沉默,然后是哭爹喊娘的惨叫。在漆黑,寂静的夜里,这惨叫划破一切,瘆人耳膜。
王月媚双脚打颤,随时可以跌倒,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像极了四月残谢,随风的斑白梨花。
但同时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小腹砸开,如同少女时期第一次偷偷穿上高跟鞋时,如同第一次看到电视中亲热画面时。双腿之间一股幽热,迅速攀爬,直至胸口,最后玉白,修长的脖子都泛起潮红。
摩托车就倒在脚边,相距不过一步距离,摩托车排气管冒出一股白烟,弥漫了眼睛。
叶欢手中拄着棒球棍,轻轻敲击着地面,他另一只手挥一挥,将身边的白烟驱散:“咳咳,你看我说什么,这代价是你们付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