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来到京城读书，隐了自己的身份，这种事方才少了些。但也免不得有些女生慧眼识珠……呃，大概算是慧眼识珠吧。遇到这种事，沈凤歌也就是冷着一张脸，铁面拒了便是。如此一来二去，便养成了这幅冷面模样。

所以，苏羽还好说，只是不去搭理她便是。只要冷下心肠，这女子自己讨个没趣，便会自己离去。偏偏一个小蛮，也不知怎么天生地养的她，完全一个拎不清的脾气，是一门心思死磕着不放。沈凤歌一副冷脸色，她似乎完全视若无睹。

沈凤歌走路她跟着，沈凤歌吃饭她跟着，就差上厕所不去递纸了。

终于，在晚间吃饭时，沈凤歌决定和小蛮好好谈谈。

“小蛮姑娘，有句话我要与你说清楚。”沈凤歌难得的和颜悦色，道：“你这样跟着，是没用的，你也听到了，我有婚约在身，今年九月，便要与人成亲。”

“没事，你可以休了她，娶我。”

沈凤歌当真是当场撞死的心情都有，我凭什么娶你呀。他深吸一口气，道：“小蛮姑娘，对方是白家的小姐，我们自小定下的婚约，青梅竹马，我……是不会违背这婚约的。”

“那我就给你当小三。”小蛮吃得腮边流油：“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不在乎名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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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感觉闷雷滚滚的，不仅仅有沈凤歌，还有苏羽。这个小蛮，当真是一朵奇葩，实在是水米不进的性子呐。

沈凤歌有些为难了，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要文质彬彬，莫要失礼于女人。但偏偏小蛮这个姑娘，却是不吃这一套的。

沈凤歌目光落在苏羽身上，道：“苏羽姑娘，我想说的话，你应该也知道，在下抱歉。”

“我明白。”苏羽点点头：“但我想试试。”

相比小蛮，苏羽便文静太多了。所谓笑不露齿，食不露相，说话也温柔和顺，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姑娘。和小蛮这种人实在不可相提并论。

但这姑娘说话虽然文气，但态度却十分坚定。沈凤歌也明白，越是这种姑娘，一旦打定主意，越是不会轻易更改。

他闷头吃饭，心中憋屈难言。二十三年，按部就班的生活，生活倒也是简单。却是没想到，第一天踏出象牙塔，就遇到了这两个女人。

苏羽问：“我听你说，要去做一件事，是什么事？”

说着这话，目光落在小狗怀里的剑上，沈凤歌低头吃饭，道：“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愿同人说。”

“抱歉，冒犯了。”

苏羽是知道克制的姑娘，小蛮却是完全不搭理这一套。她开口：“你是不是要去杀人，是什么人呐！”

沈凤歌没有搭理她，低头吃饭。对于这种女人，似乎不搭理她是最好的办法。但小蛮却完全没有气馁，自顾自问个不休。

“男人女人，大人小孩，你为什么要杀他？”

在饭桌上，小蛮叽叽喳喳个不停。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响起：“苏羽，你怎么在这里，他是什么人呐！”

声音宛若洪钟，小蛮抬起头，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饭桌前。他身材魁梧，一脸煞气。

“方磊，你怎么在这里！”苏羽一见对方出现，脸上便流露出一丝艰难。

方家和苏家是世交，而方磊和苏羽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方磊性格有些跋扈，从小喜欢苏羽，但凡有敢靠近者，总是被他打成重伤，知难而退。

方磊的目光没有看苏羽，目光恶狠狠看着沈凤歌，沈凤歌低头吃饭，仿佛根本没看见对方。

“喂，问你话呢，抬起头来，没长耳朵嘛！”

“我在吃饭，不喜被人打扰。”沈凤歌抬头：“所以……滚。”

“嚯！”

方磊睁大眼睛，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种话。他咧嘴而笑，道：“好小子，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说着，抓起桌上的碗，兜头向沈凤歌头顶砸去。

“我说了，要你滚。”沈凤歌抬头，口中道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