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命人将她立刻送回公主府去,她跪在地上,抱着耶律楚的腿,苦苦哀求,道,“是我放走他的,我决定对他放手了,请哥哥成全我,让他走的,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
但是,耶律楚冷硬地拒绝了她,说道,“我耶律楚待萧河不薄,是他不知好歹,屡次冒犯本王,妹妹,你如何求情,我也不会就此放他远走的。”
耶律颜回到公主府后,又马上去了宫里,同样的话对仁宜太后说了一遍,太后对她和颜悦色,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一样地疼爱她,但对于萧河的事,却始终没有松口。
她回到公主府后,便立刻派人去找萧河,但是,这么久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也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喃喃地说道。
走到院子里,看着对面的书房,那进出的奴才,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萧河还在里面,随时会说一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
“现在才知道,你在书房,才是最好的时刻。”清冷的风吹来了,她打了个寒颤。
“公主。”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耶律颜回头,只见萧湖不知何时来了,她脸色微冷,道,“你来干什么?”
“公主,我,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害哥哥的,我只是……只是担心哥哥和连令月走了,你,你会伤心。”萧湖急忙解释道。
耶律颜听了这话,一愣,看向萧湖。
萧湖眼神有些慌乱,道,“别误会,只是我觉得,你不该被辜负,所以……”
“别说了!你走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来公主府!”耶律颜说完,转身就走了。
萧湖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说道,“其实,我也很后悔,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
三天后,契丹和大周第二次交手。
而这一次,大周小范围内取得了胜利,契丹方面受到了创伤。
回了兵营,萧振海一脸凝重,伸手将桌前的东西全部拂开在地上,浑身散发着怒气。
“父亲。”萧湖忙道,“我军虽有损伤,但算不上严重,父亲不必过于忧虑。”
“哼,那毛都没长齐的,竟然折了我萧振海的将士,为父实在丢不起这个脸!”萧振海今日见凤诀在马上的英姿,心里头也暗暗吃了一惊——那气势,着实不敢小觑。
“父亲身经百战,今日凤诀不过耍了点小聪明,侥幸胜了罢了。”萧湖说道。
“哎!”萧振海叹了口气,道,“要是你二哥在就好了,我军将如虎添翼!也不知道这个逆子,究竟去了哪里?”
说起萧河,萧湖心里还是感到很歉疚。
“罢了罢了,做父子也需要缘分,如此,我便当没有过这个儿子算了!”萧振海生气道。
这时候,耶律楚掀开军帐走了进来,萧振海和萧湖忙单膝跪下,道,“小王爷。”
耶律楚脸色冰冷,道,“南相身经百战,今天怎么被凤诀摆了一道,让我契丹折损了兵力。”
萧振海一听,忙低头,道,“小王爷,今日凤诀是用那歪门邪道才侥幸取胜,若他与本相正面交锋,定没有胜算!”
耶律楚冷冷一笑,道,“南相是堂堂的老将了,还拿歪门邪道做什么借口,只要能胜,谁还讲是不是歪门邪道了?”
“是,小王爷教训的是。”萧振海道。
“南相,我契丹对萧家不薄,萧河犯下如此死罪,小王也仍旧厚待你们父子,甚至只要萧河愿意回来,接受小王的处罚,小王一样既往不咎,南相千万不要让本相失望啊。”耶律楚淡淡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警告意味。
“是,小王爷放心,微臣对大周的情况十分熟悉,所以微臣有把握大获全胜,不仅如此,微臣还要摘下凤云峥和凤诀的脑袋,先给小王爷,以表微臣的衷心。”萧振海坚定地说道。
“如此,甚好。”耶律楚转身,那侍卫立刻掀开军帐,他低头,走了出去。
萧振海脸上虔诚的神情慢慢地瓦解了,冷冷看了一眼耶律楚离去的方向——
不知天高地位的东西,一直被太后一个女子压制着,也敢如此猖狂!
“父亲,怎么办?小王爷有些咄咄逼人啊。”萧湖突然有些紧张,说道。
“为父早就想到了这一天,耶律楚为什么要厚待我们,他就是为了等这一天,要为父替他消灭大周将士,将山海关收归己有,然后回去博得仁宜太后的认同,早日将他扶上皇位。我们对他来说,不过是一颗棋子,若是败了,我们也没什么价值了。”萧振海说道。
“还是当初在大周领兵打仗好……”萧湖突然说道。
萧振海立刻捂住了他的嘴,说道,“不要胡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想想我们萧家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打败凤云峥和凤诀,再找连似月报仇,若有机会,还要杀了狗皇帝!”
萧湖点头,道,“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