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铃顺着贺连的眼光看到了一个络腮胡子蜷在角落里,不断抓挠着虱子咬出来的包。
“他杀了一家七口,最小的孩子2岁。”贺连的声音发沉,“还有那个。”贺连指着另一个角落里的一个大汉,“他偷了一个老人家的金耳环,被人发现,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老人……还有……”
“那个,行了,师傅,不用再有了,让他们就这么待着吧。”邬铃拉着贺连的胳膊,低头道。
见到方孟起的时候,邬铃有点意外,因为他竟然是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一个单间,而且看起来明显要比别的牢房整齐清洁,只是他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殷红的血渍透出,整个人也处在昏睡中。
“孟起哥哥……”邬铃觉得好难过,手扶着铁门蹲了下来。十多年没见了,再见竟是这样的境地。
儿时的情景历历在目,虎头虎脑的孟起哥哥,总是护着自己,总是把好吃的留给自己,不让别人说邬铃是爹不要的孩子……
“咱们进去吧。”贺连拍了拍邬铃。
邬铃深深吸了口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