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贺连的手指。
“谢谢。”贺连眼中盈着笑意。
邬铃摇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头更低了。
整个泡茶的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汩汩的水声和茶的清香幽幽远远地萦绕。雪中绿茗的香雅似乎有着奇怪的孕育,若绿蚁浮起,错了节气的新茶美得如此动人心魄。
“师……”好久,邬铃觉得自己的脸大概不再那么红了,抬起头。贺连的脸离自己这样近,能看得清他的孑然俊朗,碰触她的带着清茗之香的唇齿温润。
“喝茶之前,先要接受惩罚。”轻咬邬铃的嘴唇,再咬便是重的,觉得贺连的气息越来越热,带着含混的温柔和毫不停歇的追迫,支撑不住的迎拒之间,已被他抱紧,连拥抱都是这样的宽容,他有力的手臂托在自己纤细的背上,让自己只需要跟随便好,这又是多霸道的姿势,容不得自己半分的闪身。
“师傅。”邬铃手指划过贺连的剑眉,玫红的轻衣漫漫,现在……好多余,“师傅,那个,停一下好吗?”
贺连轻笑,再一次在她耳边吻过,却并没有只停留在脸颊:“不好。”
“不是,我是说,那个,大,大,我娘的姐姐……来看我了。”邬铃道。
贺连停下来看着邬铃,她也看着他。
“我……我并没有要……”贺连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并没有打算到那一步,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一下他想要她,想要她成为自己的——这样一个意图,所以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不用说的方法。
“大概还需要等四天。”邬铃伸出四个手指头,“快了三天。”
贺连放开了手,无可奈何地看着邬铃。
“两天估计够呛的,师傅。”邬铃抬着饱满的下颚道,“我身体棒棒的,一般都要五到七天时间,颜色鲜红,量也适中,只有偶尔吃了冰激凌才会有块块儿,肚子疼的时候不多。比较遗憾的就是现在的卫生用品很不好用,还要洗!”
看着她,贺连脸上的表情很——挣扎,抬手给了邬铃头上一个爆栗:“这也拿出来说?!你这个家伙!”
“啊,好疼啊!”邬铃缩起脖子,疼……疼疼疼?!怎么会疼?不是幻象吗?幻象里会疼吗?oh,mygod!no~~
“什么幻象?哪来那么多幻象?”贺连伸手给她揉了揉头,一脸嫌弃。
邬铃在找床,有床就有床底,有床底就可以钻进去不出来!不出来就不会死!!!邬铃觉得自己要疯了。猫着腰往里钻,不知道这个木床会不会被自己烧着了。
“好了,床下很凉,躺久了会有那个什么……块儿。”贺连拉住她,抱回怀里,“这样待着吧,这样我也看不见你的脸。”将自己的雪敞包住怀里的邬铃,贺连轻轻抚着她的背,就这样一直,很久……
茶香在肆意,微卷的叶片又舒展了开来,起伏在红泥之中。
邬铃抬头,用尽了所有的脸皮:“师傅。”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这样真实而美好,“真不是幻象吗?从前的,将来的,还是该死的我自己希望的?”
“嗯,不是。”贺连看着怀里的邬铃,笑道,“西湖边的那次也不是。”
邬铃觉得有点晕。
晕持续了一会儿……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邬铃现在有点鄙视自己,她曾经发过誓以后谈恋爱绝对不问这个傻问题,可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贺连蹙了一下眉:“说来话有点长……要不咱们喝茶吧。”
“不要!”邬铃拒绝,拉住贺连的腰。
贺连看了看靠着自己很近的邬铃:“你们是不是因为学医,都不太会比如……羞涩之类的事情?”
“见多识广嘛!”邬铃傻乐了一下。
贺连笑得别过头去,捡了桌上遗漏的一片茶叶,翠绿修长,拿在手里闲闲的把玩。
“会的,脸总是红了又红的,心率也不齐。”邬铃低声道,“多少有点类似心脏病类的疾病症状。”
贺连笑眼倦倦有说不出的魅惑,轻轻吻了邬铃,不过一触而已:“是这样吗?”
邬铃的脸红了,心率不齐了。
“好久好久之前,久到……我自己都快记不得了。”贺连的声音很低,手中的叶子脉络清晰。
“我才18岁。”邬铃道。
贺连笑容朗朗,拉了邬铃的手帮她暖:“好吧,那就是从你爱上我的前一天。”
有暖意顿生,邬铃望着他干干净净的脸颊,微雕一样的棱角,若星的眼眸。
“我们去喝茶吧。”邬铃觉得再这样对视下去,她娘的姐姐也不管用了。
“我喝绿茶,你喝这个。”手中的绿茶叶子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片香姜,扔在水中散发出暖暖的香气,香气四溢……
和师傅一起喝茶,其间的事情不能细数,儿童不宜。
离开木屋,两人向山下走。
“它怎么总是不化呢?”邬铃看着手里的“冰激凌”纳闷。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