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若是涌,岳知湖就等不到自己救他了。
手中的羊肠线和骨针穿越而过,这些东西都是邬铃自己做的。南杨开始不知道她一天到晚收集些古怪的东西干什么,后来也看明白了,师姐除了喜欢当个厨子,大概也想当个裁缝的,别衣服的卡子(其实是骨卡子和止血卡子),缝衣服的针(就是现在用的骨针),羊肠线(就是现在用的线),弄了一大包。
当然这是南杨的理解,邬铃只是闲来无事,自己习惯做各种医疗器具而已,而且喜欢随身带着,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沸麻散的纯度不会像外科手术常用的利多卡因,普鲁卡因或者薏米类药物一样管用。岳知湖随着邬铃一针一针的缝合,轻哼出声。
并没有理会他,邬铃手里的动作在加快,其实她已经很快了,简直就是如飞一般。手术的快慢直接影响血量流失的多少,没有太多止血的器械,邬铃全凭速度。
几乎只有半个小时,邬铃已经在用苇管向外导血了。腹腔中囤积了很多的血液,已经开始粘稠,邬铃必须清除他,然而没有外力,这粘血根本就通不过苇管。
昏迷中的岳知湖吃痛的声音越来越明显,甚至听得清他在说什么,他在说:“娘”还在说……“戎夏。”
抹了抹头上的汗,邬铃心一横,用嘴开始顺着苇管向外吸。
或许是许久没有这么贴近血液,几乎是完全免疫血腥味道的邬铃毫无征兆地想要呕吐。
为什么会这样?
这味道,不对!
等到邬铃意识到这个问题,已觉得胃中不断翻滚。岳知湖竟然……真的中了毒!浓腥的血液里有充斥着大量酸涩的味道,邬铃觉得呼吸困难,难道真的如岳白鹰所说,拜海针划伤了岳知湖?
强忍着越来越不顺畅的气息,邬铃一层一层缝好了岳知湖的伤口,伤口极细巧,不过两寸许长。最后一针缝好,邬铃冲到墙角哇哇吐了起来。
头昏到阵阵发黑,邬铃想出去找人帮忙,又怕进来的人看见木棍子一样杵在那儿的詹弥途,忙想回身让他离开,等到回身才发现,詹弥途的旁边又多了一个人。
“就是她用匕首划开了岳知湖的肚子,如果岳知湖死了,我们就把她带走交差。但是我不敢靠近,因为她手上的匕首有洪途半霜的封印。”詹弥途对着旁边看起来岁数大一点儿的人道。
老者仔细打量了一下邬铃,特别仔细,最后说了一句话:“没什么事儿,走吧。”
两个人迅速地消失在了邬铃眼前。
邬铃想起来李澄她们市局厕所里行政办公室贴的广而告之“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推开门,门外都是人,邬铃眼光迷蒙地寻找。
御秋!
“你进来。”邬铃指着御秋,“就你一个人。”
众人不解,但仍是放御秋进去了。看着岳知湖全裸的身体,和一地的血,御秋差点没昏过去。
“听着,现在我死你也活不了!”邬铃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没法和御秋说清楚,只能威逼利诱,吓唬蒙了!
御秋一阵一阵眩晕,想喊都出不来声。
“帮将军穿好衣服,不许人查看他的伤势,从现在开始你就在他身边一步不离地守着他,绝对不许别人靠近,尤其是岳白鹰,老夫人也不行,让他们去熬药,去除炎症的药,止血的药,解毒的药。等到你听到将军有虚恭出来,就把这些药统统灌下去。”邬铃拉着御秋,晃了三晃,“听得懂吗?!”看着御秋一脸惊恐,邬铃着急死了。
御秋终于点了点头。
迷迷糊糊之中,邬铃看到御秋颤抖地帮着岳知湖穿好了衣服,又用自己扔在一边的外衣擦着地上的血迹,不觉心中好笑,这个姑娘虽然小,还是很细致的,胆子也不算小。
收拾得差不多了,御秋深吸了口气,走出门外。不知道她是怎么拦住所有人进来的,总之邬铃迷蒙地看着御秋走回来,慌忙倚上门的时候,一头大汗。
一炷香时间,感觉心中的三千梵丝在隐隐散发着清凉,邬铃的意识也跟着清楚起来:“怎么样,他们怎么说?”
“他们去熬药了,只是,只是二将军非要进来,怕是拦得一时,不一会儿还是要进来的。”御秋急道。
邬铃点点头,勉力站了起来:“没关系,进来就进来吧。”
“二姐,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将军没穿……还有这么多的血?”御秋拉着邬铃,眼光中都是焦虑,还隐隐有着怀疑。
邬铃没有说话,伸手扒开岳知湖的眼睛,又摸了摸他的心跳。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生命力顽强到爆!伸手推动了一下岳知湖的身体,如果那晚是拜海针伤了岳知湖,应该是在背上。
找了很久,邬铃在岳知湖宽阔的背上找到了一个细细的扎痕,若是不仔细看,真的是看不出来。邬铃仔细回想着岳知湖遇刺当晚的情形,越想越心慌,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冒失,让岳白鹰没有集中精神击落飞在半空中的拜海针?
可是……邬铃觉得脑子有点乱,据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