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她现在的防御能力,提前准备了也没用,更当然,就算是她有三千梵丝在也不是申屠的对手。
于是,邬铃被抓住了,被完完整整抱在了怀里,以申屠的身量,邬铃被裹在怀里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她的存在:“我说的是你。”
“朋友妻!朋友妻!朋友妻!”邬铃想不出其他的词儿来,让申屠谨七不再向下履行程序。
“我不在乎。”申屠道,索性他现在也只是抱着邬铃,没有再做什么,只是这拥抱太过亲密,几乎是强迫着邬铃展开双臂也抱着自己,反抗完全无效。
邬铃急了!不待这样无耻的!
可是想说的话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想说的是——沈霁月就在不远的院子里,你这样,让她看到多伤心,自己的丈夫为了不知道什么目的,就可以去说喜欢别的女人,去拥抱别的女人。
邬铃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感觉到申屠的拥抱里裹挟的似乎不是*,而是……颤抖吗?害怕吗?觉得……冷吗?
“申屠。”邬铃推了一下他,不是刚才极重的推搡,轻轻的。
“嫁给我吧。我不去见秋儿,你忘了贺连,洪途之上,三界之中会少了太多的痛苦,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说的话,所以嫁给我吧。”申屠将头埋在邬铃的发间,低声道。
“可是……为什么?”邬铃道。
“不要问,没有人会告诉你。但是你相信我邬铃,只要你答应,一切的苦难都可以终结,我也可以……我可以,我一定可以不杀了樊城。”申屠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申屠可以不杀樊城,果然的,师傅说得对,申屠是打算杀了樊城的:“你杀不杀樊城跟我有什么关系?”邬铃问。
申屠放开了邬铃。
邬铃一阵懊悔,原来说这个能放开啊,自己刚才早说说不就行了!又被抱了!怎么跟贺连交代?!
“你不知道樊城是谁?”申屠疑道。
邬铃摇了摇头:“不知道。”
申屠的脸色恢复了一贯的平淡,围着屋子走了两圈:“看来你师傅还真是煞费了苦心。”忽然无奈一笑,申屠看来是想透了其中关窍,“或者这苦心里也还有一部分是为了我。”申屠向院子里走了,高大的身影在月色下躲不开的孤寂。
“樊城究竟是谁?”邬铃追了两步。
“你母亲可曾提及过你的舅舅娶的是哪一家的女子?”申屠没有回头,站住道。
邬铃想了想:“说过一次,谢家。”
申屠点头:“后来邬家获罪,你舅舅因为早得到了消息,将你刚刚出生的弟弟改换了姓名送到了他外祖谢家,对外只说刚一出生便夭折了。谢家有一远房正巧在谢家做客,便带走了这个孩子。这个亲戚——姓樊。”
如果说邬铃自从来到了于家震惊便不断,那么现在这个震惊应该是最大的。
樊城,这个外表书生气十足,内心却狠厉果敢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哥哥!货真价实,血脉相连,邬家正正经经的嫡孙!真正该姓邬的人……
“怪不得,怪不得师傅让我防着你伤害樊城。”邬铃看着申屠,心中默想。
申屠知道她所想,尽管不愿意,还是点了点头:“但是邬铃,你师傅的计划被打乱了,他没有时间带着你一点一点解开于家和邬家的恩怨,所以现在这里的一切要听我的。”申屠微微一笑,月色之下竟是有些骇人:“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嫁给我,或者……看着樊城死!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是知道的,我会不会放过他就在你身上了。”
转身离开,申屠步行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