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贵妃得宠多年,难道已经自以为是到认为她的孩子的命是命,难道别人孩子的命就不是命?
难道不知道,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来源于皇宠而是天命吗?
难不成,在她看来,她儿子死了,自己就该送命?还是知道她儿子要死了,自己就应该以身相代?否则就是仇人?
她怎么不想想,她这是不是妄想呢?
玉岫经常说的一句话套过来就是:妄想也是一种病,要治。
可惜的是,贵妃的病太重了,没人能治!
“爷,听说贵妃正在联络朝中的人,要过继奇楠王家的幼子。”允墨小声的说道。
这是今天才得来的消息,想来贵妃这是不愿意让皇上把目光放在自家的爷身上才想出来的法子吧?现在已经元宵了,只等过了元宵,想来这件事就要提起来了。
这原本应该是很秘密的事,可是对于允墨他们这些人来说,要掌握这些却不难。
奇楠王府的幼子?那个才不过四岁的奶娃娃?她倒是会算计,一个四岁的奶娃娃做太子?
“哦?那就让她跳弹好了,安排人去加把火,既然要闹,那就闹得更大一点。她从来就不知道,她所看重的位置,我原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我不愿意让她如愿,仅此而已……”冷笑一声,人已经出门而去。
不是想当太后?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这太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做,除了何贵妃!
过继奇楠王府的幼子,也亏得她能想出来,奇楠王妃可是她的亲妹妹,所有王府的下一代之中,也就奇楠王府的孩子与她最亲近。cad1();她想凭着这个关系做太后?
只是,皇上当真为了她能失去一切理智?他这个不得宠的皇长子可还活着呢。
只要自己还有骨肉,皇上真的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让属于自己的江山交给别人?如果皇帝当真是个如此的,怕是早就成飞灰了!
到底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懂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心思!
“爷,您还是别出去了!”
“一年才一次的花灯,若是不看岂不是辜负了?”冷冷的风中传来靳言有些清冷的声音。
允墨看到自家主子就这么离开,只能跟在身后匆匆的去。
自家这位爷年纪越大,似乎越随意了,连对自己的命都有些不在乎了。真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在乎的?
这样的时候还跑出去,可不就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何贵妃已经安排人联系过继皇嗣的事情了,显然是不会让他好好活着了,要是出去有什么意外,岂不是正好得了何贵妃的心思?
当夜,京城的花灯会上,发生一场异常惨烈的厮杀,死伤好数百人,朝野震惊,皇上下旨彻查,但是最后却依然是不了了之!
之后,朝中有大臣上书,皇上年逾四十,当议立太子,皇上大怒,上奏官员连降三级尤不解恨,直接谪贬至西北部边陲方才泄了一口恶气。
贵妃殿中,何贵妃有些纳闷,明明她安排的事情还在进行中,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提出要议立太子的事情了?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捣乱?还是自己这边的人真的沉不住气了?
当真是糊涂,这不是在提醒皇上,皇长子还活着吗?难道这些人真的以为皇上对她已经痴迷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不,不会,永远都不会,皇上那样的人,最爱的只有自己,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或许还真有三分的情意在。cad2();
可现在,自己也是要四十的人了,年老色衰,皇上对她也就是这些年日积月累堆积出来的三分情意罢了,根本不能撼动皇上心里想要一个属于他血脉皇嗣的想法。
只可惜的是,儿子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到的,他想要,也要看自己是不是允许。
皇上花白的头发在孤零零的大殿窗户里吹进的风中有些萧索,他几年已经四十二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纪,可是如今膝下空虚,莫说是皇子,便是连公主也没有一个。
历朝历代,膝下如此荒凉的皇帝他是不是第一位?上苍这是在惩罚他吗?
“陛下,仔细风吹的头疼!”太监秦璐低声的劝一句。
陛下站在窗口的时间太长了,若是伤了身体如何是好?
“秦璐,你说,朕是不是错了?”皇上的语气有些酸楚。
秦璐一顿,皇上这是在后悔吗?可是,有些事,不是后悔了就能回去的。皇长子心里对皇上的怨恨,怕是不轻。
“罢了,秦璐,你准备纸笔,朕要写圣旨!”皇上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吩咐秦璐:“朕今日所写旨意在朕驾崩之前,除了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陛下!”秦璐并不问一句。
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这样的事儿,他其实也想避开,可能避开吗?
他不过就是个奴才,这些年,只对皇上一个人忠心,这便是他好好在宫中活着而没有死去的理由。cad3();
可是